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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是什么原因呢?”我问。

卡梅拉非常了解这事儿,因为她开始流血已经一年了,每月一次。

“这很正常,”她说,“女人天生都这样,每月会流几天血,肚子和腰会疼,会过去的。”

“你确信吗?”

“确信。”

莉拉的沉默把我推向了卡梅拉。卡梅拉很自然地告诉我她所知道的事情,她让我放心下来,我开始喜欢上她了。整个下午,一直到晚饭时间,我都在和她说话。那个伤口又不会要人命,我证实了这一点。不仅如此,这也意味着你已经长大了,可以生孩子了,假如有男人把他的那玩意儿放到你肚子里的话。

莉拉在静静地听我们说话,几乎没有插话。我们问她有没有像我们一样流血,我发现她迟疑了一下,很不情愿地说没有。忽然间,我觉得莉拉很小,要比我一直看到的她还要小。她个子比我们矮六七厘米,瘦得皮包骨头,尽管她经常在外面,但还是很苍白。她考试不及格,她不知道流血是怎么回事儿,也从来没有男生向她表白过。

“你也会来的。”我们俩用一种假装的语气安慰她说。

“我才不在乎呢,”她说,“我没有,是因为我不想有,这事儿真恶心,那些有这事儿的人也让我恶心。”她转身要离开,但最后停下来问我:

“拉丁语怎么样?”

“很美。”

“你学得好吗?”

“很好。”

她想了一下,嘀咕了一句:“我是故意考不及格的,我不想再上学了。”

“那你想干什么?”

“做我喜欢做的事情。”

最后她把我们俩撇在院子里,自己走了。

后来,我整个夏天都没有看到她。我和卡梅拉·佩卢索成为了好朋友,尽管她总是反复无常,有时候太爱笑,有时候太爱抱怨,这让我很烦。莉拉对她的影响很明显,她成了莉拉的某种替代品。卡梅拉说话的时候,会模仿莉拉的语气,会说她经常说的话,做她经常做的手势。卡梅拉走路的时候也在模仿莉拉,虽然卡梅拉和我的身材更像:优美、丰满、身体健壮。这种对莉拉的模仿,一方面让我有些生气,另一方面又吸引着我,这好像是一种滑稽模仿,尽管有种掺水的感觉,但莉拉的风格总归很吸引我。卡梅拉就是通过那种方式,让我一直陪在她身边。她说新学校真的很烂,那里的学生都在捉弄她,老师也不喜欢她。她说她和母亲还有几个兄弟去波桥监狱看她父亲,大家都哭了。她还说他父亲是无辜的,杀死堂·阿奇勒的是另外一个人——一个皮肤黝黑、不男不女、和老鼠一起生活在下水道里的人,有时候白天也会忽然钻出来,做一些很可怕的事情,然后马上逃到地下去。她忽然告诉我说,她爱上了阿方索·卡拉奇。她脸上带着一个很愚蠢的微笑,在那个微笑之后,她马上就流下了眼泪,这份爱情折磨着她,让她很疲惫:凶手的女儿爱上了被害人的儿子。她看着阿方索穿过院子,或者走在路上,感觉自己要晕倒了。

她说的这些秘密,尤其是最后一件事情,让我很感动,这加固了我们之间的友谊。卡梅拉发誓说,这件事情她谁也没告诉过,连莉拉也没有讲。她决定对我敞开心扉,是因为把这一切压在心里,她实在受不了了。我喜欢她说话时悲剧般的语气,我们分析了那份爱情可能出现的结果,直到后来开学了,我再也没时间听她讲那些了。

真是曲折的故事!即使是莉拉,可能也构思不出这样的情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