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M. L. S①

在所有欢呼你的莅临为破晓的人中——

在所有视你的离去为黑夜的人中——

这饥渴者充分吸收那高天之上

神圣的阳光——在所有流着泪，时时

为希望——为生命之复活而感激你的人中——

啊！这饥渴者感激你，尤其为

被深埋的对真与善的信念的复苏——

在所有那些人中，他们在绝望的罪孽之床

躺着等死，却突然跃起，因听到

你轻柔的声音，“让那儿有光！”^②

因听到你轻柔的声音，那声音应验

在你天使般纯洁的目光之中——

在所有最受你恩惠——其感激之情

近乎于仰慕之情的人中——哦，请记住

这位最真诚——最热烈的崇拜者，

请记住这些无力的诗行是他写的——

是他，当他写这些诗行，他激动地感到

他的灵魂正在同一位天使说话。

（1847）

注释

①　M. L. S.指玛丽·路易斯·休（Marie Louise Shew）。休夫人是名护士，她曾照料病危期间的弗吉尼亚，其后又照料过爱伦·坡本人。爱伦·坡曾直接将落款日期为1847年2月14日的手稿邮寄给休夫人，修改稿于1847年3月13日发表于《家庭杂志》（Home Journal）。——译者注

②　语出《旧约·创世记》第1章第3节（Let there be light）。——译者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