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飞越东非大裂谷(第6/6页)

“你登上过肯尼亚山的山顶吗?”翰文指着白雪皑皑的山峰问雪颢。

“还没有,有几个同事上去过。他们说登上这座赤道雪山并不难。我打算明年休假时去。”

“到时一起去吧。我再找几个朋友,人多安全一点,以免被豹子追着跑,还可以在雪山之巅喝威士忌。”

“一边喝酒一边朗诵卡伦的《走出非洲》。”

“在非洲的雪山之巅,我用斯瓦希里语给你们朗诵夏巴尼·罗伯特的诗歌会更为地道。”

“那你不应该喝威士忌,要喝当地酿的大象酒才更接地气。”

“大象酒甜甜的,味道有点像巧克力做的百利甜,更适合在餐馆饭后喝。站在雪山之巅,还是喝威士忌这样的烈酒更爽口。”

“好吧,你喝你的威士忌,我喝我的大象酒。”特立独行的雪颢不愿轻易妥协。那天从贩卖象牙的黑店死里逃生后,她心中对翰文涌起了一种莫名的渴望,希望他用温柔的眼光看她,希望他轻声细语对她说些体贴的话。

“你现在能用斯瓦希里语朗诵吗?”过了一会儿,雪颢问。

翰文用斯瓦希里语朗诵了一段。

“很好听,但一句也没听懂。讲的是什么?”

“这是夏巴尼最著名的情诗,更适合那些追求你的黑小伙朗诵。翻译成中文是这样:你该知道我的境况/我瘦了,像根绳索那样!/ 仿佛连气也透不过来/吃不下呵,睡不香/ 爱情将我折磨/愁思在心中荡漾。”

“哈哈,他们要追求我得自己写诗,不许朗诵别人的。你以前是不是在姑娘面前朗诵过这首?”

翰文没有回答她,而是指着肯尼亚山的雪峰说:“你知道当地的基库尤人称肯尼亚山为Kere-Nyaga,意思是白色山脉。他们说这是基库尤族全能之神恩盖的家。”

“你看,那边山坡上有一个人影跑过。”雪颢指着雪山东侧一处地方说,“可能是你的恩盖大神。”

“哈哈,小姑娘骗人。”翰文伸手捏住了雪颢的脸颊,她没有挣扎,任由翰文捏着。翰文松了手,有点不好意思,又有点心跳加速。

螺旋桨转动,小飞机将白雪皑皑的肯尼亚山抛在身后,朝着东边的草原飞去。阳光照进舷窗,在他们的脸上洒下斑驳的光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