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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磊没想到秘芸会来这么一手,气的两眼直冒火,恨不得把她臭骂一顿。但现在不是发脾气的时候。他强压住直往上涌的怒火,语气中带着还没有完全熄灭的愤怒,好言相劝道:“秘芸,你听我解释,那件事有误会,不是你想的那样。你赶紧回来,啊!有什么事我们可以坐下来谈。”

“你现在想和我谈了?那天你怎么说的?你不是说,或者是你,或者是我,从这个家里搬出去吗?我决定了,我搬走。我们本来就不是一条路上的人,勉强在一起两人都难受。”

“秘芸!你别这样。我那天在气头上,说话有点过火。但你去加拿大应该事先告诉我一声,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我是想告诉你来着,可你有时间听吗?你知不知道,你已经连续45天没有回家吃饭了。你说,我什么时间和你说?!”秘芸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她不想让谈话变成争吵,但声音还是透着委屈和责备。

直到这时,权磊才开始相信,秘芸是真的要离开自己。多年的稳忍、委屈和不满,因丛林一事做导火,终于来了个总爆发。

“好吧,如果实在想走,你就走吧。出去散散心,等你心情好了回来我们再谈。”

尽管不情愿,权磊还是决定先退一步再说。他知道秘芸的脾气,轻易不做决定,一旦决定的事,很难把她拉回来。现在让她从上海回来也不大可能,故而这样说。

但秘芸并不领情,仍执意道:“我不回来了。我觉的我们还是分开好,我希望好合好散。男男先留在你这,等我在那边安顿好,再回来接他。”

“你做梦!”权磊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冲着话筒大声吼了起来,“我告诉你,秘芸,你要么立刻给我回来,要么你这辈子别想再见到男男!”

秘芸轻蔑地哼了一声,带着从未有过的坚定神色道:“权磊,你以为你是谁?皇帝吗?从前是,但现在不是了。我也告诉你,我不喜欢你用命令的口气和我讲话。我已经听了8年,不想再听了!我不仅要见男男,我还要争得他的抚养权。我不会让我的儿子跟一个不择手段、陷害别人的人一起生活。这样的人也没有资格做父亲。好了,我要进去了。好好照顾男男。”

“喂!秘芸!”权磊气急败坏地喊道。

话筒里传来嘀嘀的芒音,秘芸已经把电话挂了。权磊气的把手机往旁边一扔,在副驾驶位上翻了个滚落到地上。他瞪眼看了看,弯腰拣起来,还想再扔,忽然想起什么,查看来电显示,确实是上海打来的。权磊急忙回拨,电话响了半天,没人接。估计是机场的公用电话。

雨,又淅淅沥沥下了起来,汽车前面的挡风玻璃模糊一片,雨水还在不停的拍打着。权磊斜靠在座位上,一连吸了两支烟,吸得嗓子发干,满嘴都是苦味,但脑子总算清醒过来了。他直了直身子,抬头往左岸家的窗户望望,给她打了个电话,然后掉转车头,驶离欧洲小镇,向六一幼儿园方向驰去。

权磊接上男男,把他送到父母家,谎说要和秘芸外出几天,让他们帮忙照看一下。父母有段时间没见到男男了,也没多问,高兴地答应了。倒是男男一个劲地追问,妈妈怎么不来接他?什么时候能见到妈妈?权磊哄他说,过两天,过两天就能见到妈妈。

从父母家出来,权磊本想去秘芸父母家。但又一想,以她的性格,不会事先告诉他们,去了也是白去,于是驱车往家返。他先到停车场转了一圈,没找到秘芸的车,当下心一凉,赶紧上楼,打开家门,迅速扫视了一遍。还好,家里一如继往的整洁、有序,不像刚走了一位赶飞机的人。保险柜里的存折、股票、债券也都完好无损,权磊一颗提着的心稍稍落了地。他倒了杯水,像喝酒似的一饮而尽。然后一头倒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把整件事从头到尾仔细想了一遍。保险柜里的钱没动,她手里只有一个5万元的信用卡,就算都带走,也维持不了多久。钱花完了,自然就得回来。但是那辆尼桑车不在,会不会给卖了?

权磊坐起身,给一位在车管所工作的熟人打电话,把车牌号告诉他,让他查查最近有没有交易过。等了约莫20分钟,对方回话说,那辆车上周刚刚交易过。

看来,秘芸是有备而去,不准备回来了!明确了这一点,权磊反而冷静下来,不像刚才那样心急火燎,不知所措了。他闭上眼睛,在黑暗中想像着秘芸一个人去大使馆办签证、去银行取存款、去车市卖车,预定机票、收拾行装,这一切都是在自己眼皮底下发生的,自己竟然一无所知。他脸色阴沉地笑了。

“好吧,既然你要做娜拉,那我就成全你。不过有一点你要明白,只要我活着,你就别想得到男男。这是你为你的出走所付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