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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芸这才发现,她眼皮红肿,好象刚刚哭过的样子。

“丛林怎么了?哦,别着急,来,进来慢慢说。”

秘芸打开门,让安琪进来,带她到客厅,倒了杯茶给她。

安琪还没开口,眼泪已流了出来。秘芸从茶机上的纸巾盒抽了张纸巾给她,她一边擦拭眼泪,一边声音沙哑地低诉道:

“是上周末出的事。那天他走时说权总过生日,晚上不回来吃饭,让我别等他。我等到11点他还没回来,就先睡了。等我醒来看看表已经两点,他还没回来,我就急了,打他手机,没人接。又打权总手机,开始没人接,后来总算接了。他说丛林出事了,他正在处理,让我别着急。我能不急吗,问他在哪,赶紧打车过去。权总说,他和丛林11点在酒店分手,走的时候还好好的,可一个小时前忽然接到公安局刑警队电话,说丛林-”说到这,安琪顿住了,擦了下眼泪,压低声音道:“说丛林嫖娼,对方未满18周岁,是未成年,按规定要判刑的。我当时又气又急,问权总怎么办?他说已经找人了,回话说不行,正是严打期间,只能等着判了。我差点晕过去。求权总想办法救他。权总说,只有一个办法,就是去精神病院开个假证明,证明他有精神病。我当时也没多想,既然能救他,就这么办吧。第二天权总就弄了份证明来,我在上面签了字。他当时说过几天风头过了,再把丛林弄出来。可现在都一个多星期了,还在里面关着呢。我昨天去看他,都有些认不出来了!他们把他和真精神病人关在一起,还给他用药。再这样下去,他的精神可就真不正常了!大姐,我求求你,请你和权总说说,快点把他放出来吧!”

说到这,安琪再也控制不住,唔唔哭出声来。秘芸怔怔地愣在那,不知所措。她一点也不知道这事,权磊回家一个字没提,起初她根本不信,但看安琪的样子,不像是说谎。

“那你赶紧找权磊,让他想办法把人放了。”过了一会儿,秘芸才反应过来,急忙道。

“我去了,这几天我一直在找权总,起初他说风头太紧,等两天再说。这两天又躲着不见我。”

“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躲你?”

“因为-”安琪迟疑了一下,声音怯怯地道,“我听人说,这件事是权总幕后支使人做的。”

“不!不可能!他-他为什么-要这么做?”秘芸惊的变了色,说话竟有些结巴起来。

“因为这次上市没成,是有人告密,权总认为是丛林。但我问过丛林,他没有做,权总冤枉他了。请你和权总好好说说,我们家丛林真的没做,他为什么要告密?那些假账都是他做的,如果告了对他有什么好处?”

秘芸怔怔地看着安琪,仿佛她在说外语似的,她深吸口气,把安琪的话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半信半疑地问:“你说的-都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为什么要骗你?是丛林让我来求你的,他可以对天发誓,不是他告的密。这两年他一直跟随权总左右,跑前跑后,有时连做梦都想着上市,一心盼着能上成,他怎么可能去告密呢?这不等于告自己吗?”

安琪还在反反复复唠唠叨叨地说着,秘芸的脑子已乱成一团。事情来的太突然了,她一点精神准备也没有,她不相信权磊会做出这种事,这肯定是误会。

“我觉的这中间可能有误会,我了解权磊,他这人虽说脾气大了点,但心眼好,不会做这种事的。”

“可是-”

“这样吧,你先回去。我这就找他,让他想法把丛林放出来。好好的人怎么能关在那种地方呢?你放心吧。”

安琪满脸泪痕地坐在那,不放心就这么走。秘芸又说了些安慰的话,才把她劝走了。

安琪一走,秘芸立刻给权磊打电话。

权磊怕安琪去公司找他,躲到俱乐部,正和人谈球队的事,接到秘芸的电话,吓了一跳。秘芸很少给他打电话,听她说话的口气,好像出了什么事。没敢耽搁,驱车往家赶。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男男呢?”一进门,权磊急忙问。眼睛往四下张望。

“在幼儿园。他没事。”

“那你让我回来干嘛?到底什么事,快说。”见宝贝儿子没事,权磊提着的心落了地,瞟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的秘芸,有些不耐烦地道。

秘芸眼睛直勾勾地瞅着权磊,刚才等他时,还是满腹的话,现在见到他,倒又一时不知从何说起。

“怎么了?你?在那发什么神经,我还有事呢,得马上走。”

权磊语气里透着明显的不满,他晃了晃手里的车钥匙,转过身去,好像随时准备离开似的。

秘芸被他的态度激怒了,两眼盯着他的后背,一字一板地道:“我问你,丛林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