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5 高歌 1963-1967年 第四十章(第4/5页)

史密斯拎起和尚,强迫他站直,面对着士兵们。和尚眼睛闭着,但还在呼吸。亚洲人又问了他一遍地道在哪儿。

和尚没有回答。

疯子杰克拿起木鱼的一端,使劲地击打着和尚。他砸了和尚的头、肩膀、胸口、腹股沟、膝盖。不时停下让亚洲人提问。

加斯帕感到很不自在。站在一旁观看就已经犯战争罪了,但困扰他的不是这样做合不合法——加斯帕知道军队的调查员对战争中的暴行通常都会以证据不足结案。他只是觉得和尚不该受这样的罪。加斯帕有点不舒服,把头转向一边。

他不责怪施虐的战友。在任何时代、任何地方、任何国家都有人在做着这样的事情。加斯帕觉得该谴责的是知道这类事情发生却什么都不做的人,是对媒体撒谎的将军们以及没有勇气站起来承认“这样做错了”的华盛顿的政治家们。

过了一会儿,亚洲人说:“杰克,别打了,这浑蛋死了。”

史密斯骂了一句,放下和尚,和尚瘫倒在地。“我们一定要找到那条该死的地道。”他说。

多尼下士拽着一对中年夫妇和一个大约十五岁的女孩走进寺庙。“这家人自以为能躲在椰子园的工棚里避开我们。”他说。

三个越南人惊恐地看着和尚的尸体,他身上的袈裟浸透了血,脸早已肿胀得没了人样。

史密斯说:“对他们说,如果不交代地道在哪,他们也是一样的下场。”

亚洲人做了翻译。身为父亲的农民说了句什么。亚洲人告诉身旁的战友:“他说这个村没有地道。”

“这个撒谎的浑蛋。”史密斯骂道。

杰克问:“我是不是该……”

史密斯沉思了一会儿。“杰克,你去干那个女孩,”他说,“让她父母在一边看。”

杰克露出饥渴的目光。他撕掉女孩的衣服,女孩马上大声尖叫起来。杰克把女孩推倒在地。她皮肤雪白,身材苗条。多尼把她压在地上。杰克拔出已经勃起的阴茎,揉搓着它,使它变硬。

加斯帕再一次感到惊恐,但知道这不奇怪。强奸不算是平常的事情,但也经常发生。刚来越南的新兵常会向上级报告。军方介入调查后,常会发现支持该指控的证据不足。这意味着其他士兵都不想惹麻烦,声称自己什么都没看见。调查往往会到此为止。

中年女人歇斯底里地乞求着。亚洲人说:“她说女孩还是处女,还是个孩子。”

“什么狗屁孩子,”史密斯说,“看她阴部的黑毛就知道了。”

母亲对天发誓村里没有地道。她说,她是村里的放债人,生意被“查理”叫停了,因此她并不支持越南人民军。

史密斯说:“杰克,干她!”

杰克趴在女孩身上,庞大的身躯盖住了瘦弱女孩身体的大部分。一开始,他似乎在深入时遇到了点困难。战友们有的大叫加油,有的开他的玩笑。杰克猛地一冲,女孩突然尖叫起来。

在杰克来回抽插的一分多钟里,女孩的母亲还在继续乞求,但亚洲人已经不翻译了。父亲什么话都没说,但加斯帕看见他脸上已经满是泪水。满意地咕哝了几句后,杰克停止动作,站起身来。女孩雪白的大腿上出现了点点鲜红色的血迹。

史密斯问:“谁是下一个?”

“我。”多尼一边说一边解开裤子拉链。

加斯帕离开了寺庙。

这不正常。让女孩父亲开口的托词已经不成立了——如果知情的话,做父亲的肯定在女儿被施暴之前就开口了。加斯帕实在找不出什么理由为连里的战友申辩。他们已经完全失去了控制。威特斯摩兰将军创造出一个恶魔,又不对他严加管束。这群人已经完全丧失了理智。他们不是动物,但连动物都不如。他们疯了,简直是一群疯了的恶魔。

内维尔跟在加斯帕身后走出寺庙。“加斯帕,我想要你记住,”他说,“这对征服越南的人心来说是必须的。”

加斯帕知道这是内维尔承受无法面对的现实的一种方式,但这时他连这种冷幽默都无法忍受。“快闭上你的臭嘴。”说完就走开了。

加斯帕不是寺庙里唯一看不过去的人。大约半个连队的人都离开了寺庙,在寺门外看着燃烧的村庄。一团黑烟像裹尸布似的挂在空中。寺庙里传来女孩的尖叫声,但过了一会儿就停止了。又过了几分钟,他听到一声枪响,然后又是一声。

怎么办?如果提交申诉,军方只会因为惹麻烦而处罚他,真正该接受惩罚的人却一根毫毛都伤不了。但加斯帕想,他还是应该做点什么。他发誓,回到美国以后,他会用余生揭露纵容这种暴行的骗子和傻瓜。

多尼走出寺庙,走到他身旁。“史密斯让你进去。”他说。

加斯帕跟着下士回到寺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