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西·威尔斯 (第2/3页)

——他妈的什么屁话,尤比?我不喜欢这种烂事。

——好了,小子,别再说狗娘养的了。我的天,那小子说。

——你似乎很清楚自己在干什么。哭包让你在这儿当街揽客有多久了?

——有手表吗?

——有,怎么了?

——现在几点,哟?

——十一点。

——那就是五个小时了。咱的数学一向很好。

——什么?你说什么?五个小时?他这么快就让新人上街揽客?

——咱可从来不会信任新人上街揽客,尤比说。

——不是新人,老爹。只是刚上街揽客。咱把风已经两个多星期了。

——这个窝点现在似乎由你管,我说,但你为啥晋升得这么快?

——因为我他妈太厉害了。今晚生意顺当得很。好事啊,因为一个星期前简直比屎还烂。

——仔细说说,尤比说。

——先生,我没跟你个拉皮条的说话,他指着尤比说,眼睛看着我。

——拉皮条的?拉皮条的?他血逼的你说谁是拉皮条的?看老子不——

——尤比,童言无忌嘛,我说。我不会大笑,但让尤比看见了我嘴角的笑意。我喜欢这小子。我走到他面前,伸出手按住他的肩膀。

——很好,非常好,你有直觉,不听任何人的狗屁吆喝。很好。但有一点你要明白。哭包付你钱是因为我付他钱。哭包留你一命是因为我留他一命,你明白了吗?

——明白了,老爹。你是唐大大。

——等一等,乔西,他是从哪儿学到这些说法的?

——这儿到处都是狗娘养的牙买加人,哟。就好像你这个皮条客的妓女全都在弗拉特布什拉活儿。

——同胞,咱说过咱不是拉皮条的了。

——你意思是说你真心喜欢你这身打扮?哥们儿,我操。

我愿意看着他撩拨尤比整整一个晚上。

——上周的情况有多糟糕?我说。

——哦,唉。先跟你说清楚,我他妈不是告密精。但狗娘养的要是让那种情况再持续一天,这儿现在就是顶级大唐帮的地盘了。

——什么?

——我看着像是在梦游吗?哟,你有把风的拉客户去见揽客的,揽客的从拆家手里小批量拿货,但假如你有两个拆家,而他们都忙着吸自己的存货吸得昏天黑地,明白吗?你觉得会发生什么?

——你听见了吗?乔西,和我告诉你的一模一样。

——哭包是怎么处理的?

——咱得为你那位弟兄鼓个掌,他处理起来就像个正牌狗娘养的。其中一个拆家在毒巢跟他顶嘴,他当场一枪崩了他。哥们儿,就当那厮是个屁啊。我操。你们牙买加人不玩虚的,这个绝对是事实。然后他叫我过去,提拔了我,问我有没有弟兄想挣钱。我说他妈的当然有,然后我就叫了几个弟兄过来。我们现在就在忙这个,老爹,我们已经锁定了这条街。

——谁给拆家供货?

——你的哭包哥们儿吧,我猜。

——他去哪儿了?

——几个钟头前我和他在毒巢分开。估计他去看其他的窝点了。总而言之,咱和你聊得越久,能帮你挣的钱就越少。

——好,很好。你叫什么?

——姑娘们叫我罗密欧。

——很好,罗密欧。

我看着他晃晃悠悠走回去。

——眼前这些人都是他今天雇的?哥们儿,他显然不明白什么叫控制关键区域啊。不,我说真的,这会儿看守存货的是两个新人?咱们得去窝点看看,乔西。就在——

——不。咱们先去毒巢看看,我说。你的手下呢?

——就在附近。

——叫他们别过去,我想在没有压力的情况下看看毒巢运行得怎么样。

我们走了两个街区,然后右转。这地方也是三层楼,看上去和附近的其他房屋没什么区别,木板钉死的窗户缺了一半木板。和金斯敦下城区的许多房屋一样,仔细看就会发现这里也曾有过光鲜的日子。屋子有三层,爬台阶能直接上二楼。底层是各种乱七八糟的垃圾,有一条似乎是狗的动物在挠屁股。居然还有围栏,就好像有一家人住在这儿,随时会出来浇灌草坪。黑暗中很难看清楚,不过它多半和这条街上的其他房屋一样,也是砖石结构。路灯像聚光灯似的照亮台阶。这个街区的其他部分都是瓦砾堆。一个男人坐在台阶底下,似乎在研究路灯如何塑造他的影子。室内有两种灯光,比较小的白色灯光扫来扫去,应该来自手电筒;闪烁的火光多半是蜡烛或吸快克用的烟杆。去年我终于去了一趟考卡山谷【248】。此刻我站在这么一幢屋子前。

——你想进去吗?尤比说。我没有回答。我确实不想进去,但更不希望他以为我害怕了。我感觉到他站在我背后,等待着想干点什么。哭包说不定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