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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站起来,而切尔西的妈妈弯下腰,突然表示出对我的关注,“你还好吧,贝利?”她拍拍我问。

我摇摇尾巴。

她突然停下来,望着自己的手。

“夫人,您住在这儿吗?”配枪女警察问切尔西的妈妈。

“不,但狗狗住在这儿。”

“我能不能问问您……请稍等,您是邻居?”

“隔两栋房子。”

“您今晚看到什么人了吗?任何人?”

“没有,我睡着了。”

“好吧。我能不能请您跟其他人一起站在那儿?如果觉得冷的话,请把您的联系方式留下,就可以回家了。”

“好,不过……”切尔西的妈妈说。

“怎么了?”

“有没有人可以看看贝利?它好像在流血。”

我摇摇尾巴。

“当然,”女人回答道,“它友好吗?”

“哦,是的。”

女人弯下腰。“你受伤了,小伙子?你怎么受伤的?”她轻轻地问,然后拿出手电筒仔仔细细地检查了我的脖子。我想舔舔她的脸,她笑了。

“好吧,没错,它很友好。可我觉得这不是它的血。夫人,我们需要让狗在这儿呆一会儿,可以吗?”

“我也可以留下,如果您需要的话。”

“不,没关系。”女人说。

我被带到其中的一辆车那里,一个很温柔的男人将我的毛剪掉几绺,放在一个塑料袋子里。

“你想不想赌一赌这血跟鞋上的血是同一个人的?我敢说,我们这个四条腿的朋友晚上正好出来上厕所,然后狠狠咬了那个纵火犯一口。我们找到嫌疑人,血就可以确定他。”女人对帮我理发的男人说。

“长官,”一个男人走过来说,“可以确认疑犯的住址了。”

“哦,快说。”女人回答道。

“那笨蛋的血一路滴到隔四幢房子的屋子里。你能在人行道上看到血,直直进了那房子的侧门。”

“我们有足够的证据申请搜查证了,”女人回答道,“我敢打赌住在那儿的一个人腿上肯定有一排牙印。”

接下来的几天,我都住在切尔西家。公爵夫人似乎觉得我变成了她的二十四小时玩伴,但我无法消除紧张焦虑,只是走来走去,等着伊森回家。

妈妈第二天来了。她对我说我是一只好狗狗,我能闻到她衣服上有男孩的味道,因此稍稍高兴了一些,跟公爵夫人玩了一两个小时她最喜欢的游戏,拽袜子。切尔西的妈妈端来一杯浓浓的咖啡。

“那个男孩究竟要干什么?他为什么要烧你家的房子?差点把你们都害死。”

“我不知道。托德和伊森以前是朋友。”

我听到了伊森的名字转过去,公爵夫人趁机将袜子从我嘴里拽出去。

“肯定是托德,啊?我还以为警察说血液测试要很长时间。”

“他们带他去询问时,他很快就承认了。”妈妈说。

“他有没有解释他为什么那么做?”

公爵夫人将袜子推到我身边,想让我抓住它。我茫然地望着别处。

“他说,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做。”

“天哪。你知道,我一直觉得那个男孩很奇怪。还记得他毫无缘由地将切尔西推进灌木丛吗?我丈夫大发脾气,过去跟托德的爸爸讲理。我当时以为两个男人要打一架呢。”

“不,我从来没听说过。他推了她?”

“苏堤·赫斯特说,她逮到他正准备从卧室的窗户上偷窥。”

“我以为她不知道那是谁。”

“现在她说是托德。”

我猛地跃过去抓住袜子。公爵夫人拽着袜子蹲到地上,咆哮了一声。我拉着她满房子跑,但她就是不松口。

“贝利现在是个英雄了。托德的腿缝了八针。”

听到我名字,公爵夫人和我都僵住了。狗狗饼干,说不定?我们两狗之间的袜子变得松垮垮的。

“报纸想要一张他的照片。”妈妈说。

“不错,刚好我给贝利洗了个澡。”切尔西的妈妈回答道。

什么?还要洗澡?我刚洗过!我吐出袜子,公爵夫人愉快地摇啊摇,以胜利的姿态在房子里四处转悠。

“伊森怎么样?”

妈妈放下自己的咖啡。男孩的名字和她身上涌出的忧虑和悲伤让我走到她身边,将头放在她腿上。她伸手拍拍我的头。

“他们必须在他腿上钉上钢钉,而且会留下……疤痕。”

妈妈指指自己的脸,然后用手捂住双眼。

“我非常非常难过。”切尔西的妈妈说。

妈妈哭了。我将爪子放在她腿上想安慰她。

“好狗狗,贝利。”妈妈说。

公爵夫人的傻脸突然出现在我面前,嘴边松松地垂着那只袜子。我冲她低吼了一声,公爵夫人一脸迷茫地退到一边。

“听话,拜托,伙计们。”切尔西的妈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