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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有人离开居民区,而新的家庭会搬进来。因此当德里克和托德搬进几个门之外的房子时,我只把这看成是一个好消息——并不仅仅是因为妈妈给我喂了几块特地做给新邻居的美味曲奇,作为陪她在厨房干活的奖励,主要是因为新男孩意味着有更多的小朋友可以一块儿玩。

德里克比伊森年龄大,身材也更大一些,但是托德跟伊森同年。因此,两人很快就成了朋友。他们有一个年龄更小的妹妹叫琳达。没人的时候,她会给我喂些甜甜的食物。

托德与伊森不同。他喜欢在小溪边玩火柴,烧掉塑料玩具,比如琳达的娃娃。伊森有时会参与,但他不会像托德那样大笑。大部分情况下,他只是望着那些被烧掉的东西。

有一天,托德宣布自己有鞭炮,这让伊森变得非常兴奋。我从来没有见过鞭炮之类的东西,所以它的光亮和声响,还有塑料娃娃瞬间飘出焦烟味儿的样子都让我非常害怕——或者,至少是在爆炸后我看到的那些东西。在托德的要求下,伊森回到房间拿来一个他常和爸爸一起玩的玩具。他们将鞭炮放在里面,将它扔到空中,然后它就炸开了。

“酷!”托德喊道。但是伊森却变得很安静,皱着眉望着顺水漂走的塑料碎片。我感觉到他情绪中掺杂着一种困惑。托德将鞭炮扔到空中,其中一个掉在我身边爆炸了。我跑到男孩跟前寻求庇护,他抱起我,将我带回家。

有一条通往后院的捷径有诸多好处。伊森不再总是特别留意栅栏门了,这就意味着我时不时地可以在居民区里散散步。我溜出去拜访那只棕白色混杂叫棉花糖的狗狗。她住在房子侧面的一个铁丝笼子里。我在她的树上做了记号。有时,我被一种既陌生又熟悉的气味吸引,连蹦带跳地在空气中闻闻嗅嗅,在离家很远的地方四处游荡冒险。像那样闲逛时,我时常会把男孩忘得一干二净,并且我总是回想起我们几个被带到那个和蔼女士的凉爽房间的情景,会想起那只前座狗狗那相似刺激的气味,诱惑着我不停向前。

我常常跟丢那些气味,然后想起自己是谁,立马调头回家。公共汽车带男孩回家的日子里,我总跟他去切尔西和棉花糖的家。切尔西的妈妈会给伊森吃点零食,他常常会分给我一些。有时,伊森会坐妈妈的车回家。也有时,家里面没人起床上学,于是我常不得不将他们全都叫醒。

不睡在车库里是一件很爽的事情。我讨厌错过任何一个美妙的早晨!

有一天,我比平常晃荡得远一些,调头回家时已经是下午很晚了。我很焦急。生物钟告诉我,我已经错过伊森搭校车回家的时间了。

我从小溪边上径直跑过去,恰好要穿过托德家的后院。他正在泥泞的河堤上玩。看到我时,他喊了我的名字。

“嗨!贝利。到这儿来,贝利。”他冲我伸出手。

我犹豫地望着他。托德有些不一样,在他身上有些我无法信任的东西。

“来吧,小伙子。”他说着,用手拍拍自己的腿,然后转过身朝家里走去。

我该怎么办?我不由自主地要按照人类的意愿行事。我垂下头跟在他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