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沉湎(4)(第2/3页)

我与他们的优秀相比之下就显得多么的幼稚渺小。这样一想,我不由有些坐立不安了,一口喝干了杯里的白兰地醉意酩酊地钻入了床被里。

从第二天开始,我又连着三天从巴黎赶去红城堡看月子受调教。

从东京来巴黎时,我向医院请了一星期的假,现在还剩下三天了。来巴黎这几天,我看着自己的妻子被一个个男人侵犯已是心如止水。不,也许我已知道这“侵犯”两字是用错了,应该说是一个个男人在为月子服务,因为每天月子也确实是显得很是愉快幸福的。

果然,月子已不是以前的月子了,主动求欢已经养成,也就是已经是个成熟正常的女性了。我现在对此不想否定,更不感到有什么难受,只是对月子变化之快、之彻底感到有些惊讶和不安。

我认为因为现在的月子已经超出了我要求的范围。如果再在这红城堡里呆下去,她将会沉溺于性爱的快乐之中而不能自拔,迷恋于温柔的桃源之乡而不肯回岸。

今后月子将变得怎样,或者说,月子要变到怎样的地步,他们才肯将她放回来。

就现在而言,我已对月子的变化感到忧虑可怕了,如果再不止住的话,可能月子便再也不会回到我的身边了。

我到巴黎才三天,我已对此有了充分的预感,最后那一天,即第四天夜里看到的情景,我已对自己的预感是确信无疑了。

那天我与Z先生联系了,说今晚是第四天也是这次最后一次去城堡,因为明天我又要离开巴黎回日本了。

Z先生听了我的话只是“是吗”轻描淡写地点了点头。于是我又对他说,我打电话是为了要一个月子平安无事的证明,这是我来巴黎前就想好的,要拿到一盘月子的录音,那怕是“我现在很好,请你们放心”这么一句话也可以的。有了这录音,回东京去我便可以向月子父母交待,并以此来拖延时间了。

我的这个请求,Z先生很爽快地答应了,并说今天晚上我去时就准备好交给我。

也许这电话的结果很令我满意,所以晚上我去城堡时的心情很放松,照例七时多从巴黎出发,到红城堡时十时不到一点。

可是令我感到奇怪的是,这天平时我停车的沙石平地和周围的草坪上停满了各式各样的车子。

哪里来的客人呀!平时总是冷冷清清的城堡,一下子来了这么多的人,我感到奇怪,这时哨所的小伙子快步走了过来,指着一棵树叶几乎落光了的榆树对我说,就停在那树下。

我按着指点停好车,乘机问道:“今夜有什么人来了吗?”可那小伙子只是耸耸肩,一声也不响。这也许是他忠于职守的缘故吧。我于是不再问,径直走过那已经放下的吊桥,过了半圆形的拱门,已经有一个白礼服的姑娘等在那儿了。

她照例对我轻轻点点头,领我穿过两边挂毯的长长走廊,但却不上螺旋楼梯,姑娘张开双臂挡着我,用不太熟练的日语说道:

“今天夜里这里举行特别宴会,如愿意的话我领您去参加。”

以往来城堡,除了那房间从来没去过其他地方,所有的活动都受到监视,不许随便走动的,今天是怎么啦?我这么想着便问道:

“去参加宴会,真的吗?”

“是的,是Z先生关照。”

是Z先生的指示,大概不会有问题了,我怀着非常的好奇心点了点头,姑娘又说道:

“但有一个条件,今晚是秘密宴会,你得换一身衣服,而且出了这城堡不能对任何人说起此事。”

我当然是不会也不想告诉什么人的,但说要换衣服,我又没有带来,这时姑娘好像看透了我的心思道:“衣服这里已准备好了”说着便朝楼梯相反的方向走去。

我怀着不安与好奇跟在她的后面,在两边亮着火油灯似的电灯的另一条走廊里走了几步,在第三盏灯的地方推开了一扇门。

进门只感到里面好宽畅,原来是一间大更衣室,正面的衣柜上已挂着好多衣服了,站在这柜子前的一位姑娘看了看我,便拿出一套衣服。“请把这穿上。”

带我来的姑娘对我说着,我打开那套衣服一看原来是一件连着帽子的大斗篷,下身为了便于走动,两边开了长长的叉。

我感到太大,但姑娘却说这样正好,大一些便于活动,并要求我“脱下自己的衣服来”。

确实不错,穿着自己的西装再穿斗篷会感到太热的。于是脱掉衣服穿上那斗篷,果然很大,几乎将脚都是罩住了呢。

“裤子呢?”姑娘问我,我感到裤子脱掉太不成体统,便说就穿着吧,于是姑娘也不反对,又递过一副面具来说道:“这个也请戴上。”

我一下子有些不乐意,这面具与那些狮子、羊等动物面具不同,只是一个简单的遮住脸孔只露两只眼睛小洞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