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欢娱(2)(第2/3页)

当然,月子的眼睛是什么颜色,完全是我的主观猜测,但我却是真的有些受不住了,赶紧喝了一大口葡萄酒稳稳神,正在此时,月子大声地叫了起来:

“啊——”

随着叫声,她的身子剧烈地狂抖起来,同时管风琴的旋律便也高昂了起来。

前天夜里,月子被那些男人调教时也发出过大声的叫喊,但与今晚的声音完全不同。前天的声音是一种愤怒痛苦的反抗,今天的声音是一种激情冲泄的狼狈嚎叫。

但是,我还是不能相信,月子是绝对不会轻易就范的。如果她这么简单就“欢娱”了,那个傲慢的、趾高气昂的月子就不存在了。

“绝对不会的!”

屋子里,我不由得一个人叫了起来!是的,即使月子刚才控制不住那样叫了,但是由于那男人反复挑逗她的身子受不了而已,她的心是决不甘心就范那个男人的。

“绝对的,绝对不会!”

我又一次叫了起来,不知那鸟儿男人听见了还是没听见,只见他朝着我做了个飞吻的手势,不,那不会是对着我的,是对着他的那几个坐着喝酒的同伙做,然而我却认定那是那个鸟男人在向我展示他的胜利。

“不会,不会的……”

我抱着头极力地叫着,那鸟男人却再也不理我了,慢悠悠地将月子四肢的皮圈解开,然后就像对待自己的恋人似的将月子轻轻地抱起,月子好像完全失去了气力,任他抱并任他在她的脸上和耳边轻轻地吻了几下。

从昨天夜里到今天早上,更确切地说是昨夜十一时,从红城堡出来两个多小时后回到巴黎,到宾馆我冲了个凉便睡到床上,迷迷糊糊似睡非睡的脑子里一直在闪现着杂乱的情景。

这情景中最令我揪心的便是月子让那个鸟人逗弄得发出急叫的一瞬间。

确实,那鸟人是个十分老练的角色,或者说他已经充分地给了月子的所谓的“欢娱”。月子最后的那声叫喊,以及她那浑身颤科、身子僵直的瞬间,虽双眼被蒙着看不到表情,但微张嘴娇喘吁吁的样子,他们一定是认为月子是完全得到了“欢娱”了。

然而,我还是不信。这么一个外貌美丽但内心傲慢、冷酷的女人是决不会这么轻易就被调教过来的。要是这样,她就与其他千千万万的普通女人没什么不同了。我敢断言,月子决不是这么普通的女人。我敢这样说,因为我是月子的丈夫,我最清楚,月子是决不会轻而易举地让人改变过来的。

要说理由,不免使我有失体面,但事到如今也顾不得这么多了。这就是我与月子的夫妻关系,其实只维持了一年还不到的时间。而且这一年间,总是我死皮赖脸地磨上好几次,她才勉强答应一次,以每个月一至两次计算,这一年算来总共也只有二十来次。好了,这次数也就不去说它,就说我每一次与月子相好,我都是拼命地尽力,将自己的浑身解数都发挥出来的。当然这妥当不妥当呢,则另当别论了。

记得第一次,我是有些猴急兮兮的,可后来想想也实在不能全怪我。这理由前面我已说过,我与月子经人介绍相识的,两人间真正发生关系是结婚之后了。而且新婚第一夜,月子便推说她太累了而没有成功,第二天是在去纽约新婚旅行的飞机上,直到第三天才真正相结合的。

那一天,我也许是等得太不耐烦了,好容易将月子抱在了怀里,未免有些心急莽撞,这便给月子带了些许不快,但我实在有着自己的苦衷,这就是怪自己太紧张,关键时刻力不从心。这也许只有男人才有体会,憧憬许久的女人一旦拥入怀抱,有时便会因紧张而适得其反,一心想要让自己心爱的人快活,结果自己精神负担太重反而会临阵萎缩。那天晚上我不幸正好碰上了这样的局面。两人睡进床时,还蛮有自信,但当我一抱住月子的身躯,闻到她那从胸口散出的芬香时,我的功能迅速地萎靡了。心里一慌,赶紧伸手去下身鼓劲,但却没有丝毫作用,紧张加上焦急使我不顾一切地扑在了月子的身上。接着便是一连串笨手重脚的动作,实在是太粗暴,太笨拙,可我当时实在是没有别的招数了呀。总而言之,被我笨手笨脚地折腾着,月子的身子没有半点柔软了,直挺挺的很是被动,然而我还是不能聪明一些,只是顾着自己,拼命地蠕动,拼命地揉摸。很快只感到自己一腔热流喷了出去,再看身底下的月子,紧闭着双眼,一脸的痛苦,当感到我的好事已完,便迫不及待地跑进了浴室,扔下我一人在床上,这时才感到自己非常的愧疚,好端端的一个新婚良宵硬被自己搅得个不欢而散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好多人认为我是医生,学生时代又是个很能玩耍的人,对于女人应该是颇有经验的了,然而他们哪里知道,女人实在不是什么知识,看看书本便可掌握的。这全得靠实践,说得直露一些就是直接接触女人,然而在这一点上,偏偏我又是个很不开窍,十分内向的人。其实,我并不是个讨女人厌的人,自我标榜有些幽默,长得也是很不错的,修长的身材,带着副眼镜,有些神经质,但相貌英俊,不少女生都说我有“秀才的风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