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幸福的人,并不是手里都攥着一把好牌

你不幸福,你不成功,总是怨造物主没给你好的基础条件,让你输在了起跑线上,输在了不够幸运上。而那些人过得幸福,发展成功,是因为他们基础条件好,拥有的资源配套多。殊不知,那些幸福的人,成功的人,手里并非攥着一把好牌。

小时候,最喜欢和小伙伴们玩扑克牌,尤其是下雨的日子,外面耍不开,我们这些贪玩的熊孩子就宅在某家的小方桌,变着法玩牌。

自由组队时,我总偷看小伙伴手里的牌,看谁手里有王,谁有几个二蛋,反正谁的牌好,我就和谁为伍。可是玩到最后经常会傻眼,因为手里攥着大王小王一把好牌的,常常好牌没出就憋死了。而那些握着一把不大不小烂牌的小朋友,则成了赢家。那时候我就感叹:不怕神一样的队友,就怕神一样的对手。

大了,关于爱情,常听说也是一场赌注。“赌场”的原理一样适用。把日子过得美满如意的女人,并非拿到了上天发给的好牌;而手里握着一把好牌的女人,也会把日子过得鸡飞狗跳,一地鸡毛。

大二那年,我在某市中级人民法院经济庭实习,那是在省内很有名的一家法院,尤其是他们的经济庭,名扬全国。

徐老师是我的实习老师。刚一进校园我就不止一次听同学讲起她,说徐老师如何学识渊博,秉公执法,对当事人如何耐心。所以当我知道自己的跟组老师是徐老师时,心情特别激动。

十多年过去了,虽然我并不从事法律工作,但徐老师身上所散发的做女人的智慧之光,却成了我幸福的灯塔。

那时徐老师三十多岁,身材纤细苗条,妆容精致,北方的冬天干冷,女孩子都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而我见到的徐老师每天都衣着合体优雅,化着得体的淡妆。我不止一次看到那些彪呼呼的当事人,在徐老师的温言软语下,立马通情达理起来。

实习一个月的时间,我注意到徐老师几乎每天都换不同的鞋子,虽然都是中跟,但款式、颜色却有细微差别。还有,她和大街上的女人完全不同,那么冷的天,她从来不围那种厚重的围巾,更不会把脖子缩着,而是围着轻薄的丝巾,昂首挺胸,精神头十足。不同花色的丝巾把徐老师映衬得优雅迷人。

看着自己脚上那双进了冬天就天天穿的鞋和厚重得喘不过气的围巾,我突然觉得徐老师活得很女人,一个女人有那么多鞋子和丝巾,那么优雅,她一定有一个把自己当闺女疼的老公,一定很幸福吧。

毕业后,曾经的小伙伴们都散落各地,多数回到家乡,也有的和我一样去了北上广。十多年过去了,人到中年,同学们都完成了工作、婚姻、生孩子这些人生大事,尘埃落定,甚至下半生的图景也能描绘出来,都开始怀旧了。

听说老郭最后留在了徐老师所在的法院,所以我就和她联系,想知道徐老师是否风采依旧。

老郭说,徐老师的生活比我们看到的电视剧都精彩,你写这写那,还不如写写徐老师呢。

老郭说,徐老师现在五十多岁了,去年刚被调到省高院,依然优雅勤勉地奋战在法庭上,成为单位的骨干力量。

而且她现在跟第三任先生在一起了,对方居然比徐老师小七八岁,孩子也早随妈妈去了国外定居,对徐老师好得一塌糊涂,两人晚上散步、打球、游泳,还去滑冰,徐老师五十多岁竟然谈起姐弟恋,真是太励志了。这让我们这些三十多岁就哭哭啼啼,不敢这不敢那的女人情何以堪?

啊?那么优雅的女人这么坎坷啊?

老郭非常不赞同我的说法,说婚姻有变故在情商低的女子那里是灾难,而在情商高又有智慧的女人那里只能说是有故事而已。有故事的女人,优雅,丰富。

通过老郭我才知道,徐老师三十多岁时有过一次失败的婚姻,还有个漂亮女儿。我们实习时,徐老师已和第二任先生在一起了。

工作调动后,徐老师和第二任先生因家庭以及各自孩子的问题和平分手。我担忧地问:“徐老师岂不是很难过?”老郭说:“你以为徐老师像你我一般?这么多年,我从来没见过徐老师不修边幅过,我见过的徐老师任何时候都从容优雅面带微笑。”

听了徐老师的故事,从来不主动联系故人的我竟然破天荒地回了趟母校,又专门去了趟济南,带着我珍藏的红酒拜见我的女神。

在大明湖畔,和风徐徐,徐老师用和十几年前一样轻柔的声音和我这个“逍遥法外”的徒弟讲了关于女人幸福的心得。她说幸福只能向自己要,不能跟别人要,跟谁要啊?谁都不欠你的。即使是父母,也不能一辈子都给我们呵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