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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罗·戴维斯教授,1996年5月22日,04:18, 回复:作者提问/时间以及生命1

来自:“保罗·戴维斯教授”pdavies@physics.adelaide.edu.au 主题:回复:作者提问/时间以及生命的意义至:erlend@os.telia.no(艾伦·鲁)日期:星期三,1996年5月22日,13:48:13 +0930 (CST) 版本:1.0 

感谢您的来信。由于戴维斯教授每天都要收到许多类似的询问,他已决定不再提供建议。希望您能见谅。

此致

海泽·达夫

保罗·戴维斯助理

感谢我的家人

小弟弟伊文和金艾格尔,雪蒂尔和爱丽思

我感觉好多了

译后记

成长,或许经历漫长的等待,或许如夜雨般猝不及防,无论你生活在世界的哪个角落,都无法躲开,那一种暧昧的神秘力量。可能是一本荒诞不羁却高深莫测的书,可能是一段期待已久却突如其来的邂逅,可能是一场莫名其妙却梦寐以求的旅行,就这样,你静静地感受着那一刻的到来。

Naiv. Super. 就是这样一本关于成长的书,作者用看似随意的笔调和松散的叙述,带我们经历了一个二十五岁的挪威大男孩从茫然无措到踌躇满志的成长过程。看似毫无关联的回忆和生活细节,如北欧冬日挨家挨户在门前燃起的烛火,渐渐引领着主人公走出困境,找到未来的方向。

遭遇这本书时,我正踩在成长的尾巴上,比书中的主人公还大两岁,刚经历一场迁徙,从北回归线附近差不多一直飞到了北极圈。挪威并没有想象中寒冷,尤其是收留我的卑尔根,多雨的气候使每个晴天都变成节日。卑尔根人常说,这里多雨,是因为上帝太爱这座城,总是按耐不住,时时浇灌清洗。真的很难说,是我选择了这座城市,还是这座城市选择了我,就这么留了下来,就这么再也不愿意离开。

来到这儿第一件事就是像孩子一样牙牙学语。一种完全陌生的语言在耳边慢慢熟悉,渐渐显现意义,是件挺神奇的事。总是在我耳边念叨的就有这本书的作者——阿澜·卢,倒不是我和他有多熟,是我从图书馆借来的有声书。阿澜总是亲自为自己的作品录制有声书,用他那标志性的中部口音,既不像奥斯陆代表的东部口音那样抑扬顿挫曲里拐弯,也不像卑尔根领导的西部口音那样小舌乱颤装腔作势,无论情节多生动有趣,他的语调总是像熨斗烫过一样,反倒让人难以忍俊,哪怕起初只能听懂只字片语,他的声音就足够让我从初来乍到的寂寞中快乐起来。

这本书就是这样在我的ipod中反复播放,直到听得滚瓜烂熟。第一次拿到纸制品的时候倒像是见到了素未谋面却神交已久的老友。翻译的时候并没有遇到太多困难,那些故事已经成了我挪威生活的一部分,就像挪威语渐渐占了上风,踩着英语的肩膀,成了我每天使用的主要语言。

最后忍不住唠叨一下挪威语——这门使用人口不到五百万的小语种。即使使用人口已经少得可怜,挪威语用户还不团结,官方书写语言分了两套,各执一“词”,互不相让,就是“书面挪威语” 和“新挪威语”。其实很少有人严格按照其中任何一种挪威语说话,甚至有一种故意给我这样的外国人找麻烦的感觉,好在中国方言之间差别更大,关系更加错综复杂,我也就没什么可抱怨的了。虽然学习挪威语的素材较少,但挪威语语法简洁、词汇精炼,并继承了大表哥德语的严谨逻辑,所以并不难学。而且学会挪威语还有一个好处,它恰好介于丹麦语和瑞典语之间,学成之后既能听懂瑞典人说话,又能看懂丹麦人写的文章,但瑞典人和丹麦人之间交流却困难得多,这还要归因于挪威长期被两国轮流统治的屈辱历史。

赶紧停笔,趁还没有扯得太远。

宁蒙

2012年3月27日

本书中文简体翻译资金由Norla机构资助

This translation has been published with the financial support of NORL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