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看石钟山怎样延续红色激情(第2/5页)

问:你擅长写男人,那么你觉得时下生活中的男人和你小说中的男人有什么区别吗?你更欣赏哪一类男人?你认为自己更接近于你小说的哪一个人物?

答:时下的男人缺少的就是那种敢爱敢恨,还有那份责任和坦诚。现实中的男人,尤其是年轻男性,往往更细腻、多情了,却少了阳刚和粗犷。女人已经让世界阴柔了,男人就不需要像女人一样去多愁善感,而应是阳光明媚,放歌生活。从心里说,我欣赏“石光荣”那样的男人,从真实性情中来说,我更应该像“石光荣”一些,虽然背景和年代不一样,但骨子里的精神和对待生活、感情的态度是一致的。这可能和遗传乃至对男人的理解有关。

问:“激情”系列作品成就了你巨大的声望,但同时是否也成了你的一种写作定式和套路?

答:《激情燃烧的岁月》成功之后,多少对自己的创作有一些影响,这些影响是积极的,比如更坚定了自己现实主义创作的路子。至于固化了创作定式和套路是不可能的,因为在创作“父亲系列小说”之前,我已经创作了三百多万字的文学作品,而此后我的创作题材也有了一定的变化,像《大院子女》、《遍地鬼子》,应该说从创作风格和样式都与“父亲系列小说”有很大不同。至于风格和样式,应该是为作品的内容服务,而不应局限于其中。可能有的读者会形成某种思路,去苛求作家其他的作品去如何写作,以至用这部作品去和上一部作品去比较着对号入座。

问:你的作品还有一种主要题材,那就是东北故事,在《快枪手》、《遍地鬼子》等作品里,白山黑水之间,深山老林里,冰天雪地上,猎人、土匪形象格外鲜活,你在东北生活过吗?小说里是否寄托了你的一种“东北”情结?

答:我从小到大应该说一直生活在东北,包括16岁参军,也是在赤峰、鞍山等东北地区工作,直到1989年9月到北京解放军艺术学院学习,才算离开东北的土地。至今东北仍然有着我的亲人和众多儿时的朋友,现在我每年差不多都要回东北走一走,看一看,听听熟悉的乡音,体会少年时代的友情。我的根脉在东北,那里是我最熟悉的地方,也是我的创作源泉,东北文化的情结是我创作的母题。我热爱那片黑土地和生活在那里的父老乡亲。从“父亲系列小说”到《玫瑰绽放的年代》《遍地鬼子》,还有刚刚完成的《大院子女》都是以东北为生活背景,包括作品中所表现的人情人性和人文内涵等。

问:石光荣、高大山、柳秋莎等等人物,都有一个鲜明的特点就是海量,您也喜欢饮酒吗?是海量吗?能否介绍你的生活爱好?

答:一直认为一个男人的饮酒风格可以透视其人的性情和为人处事的态度,我喜欢那种豪饮,而不是借故推辞的真性情男人,我身边的朋友也都是这类人。我喜欢喝酒,酒量也还可以,不过现在的身体不再允许像年轻时那般狂饮了,但碰上知已和性情中人还是忍不住要多喝些,身体上的不适早被抛到脑后了。我在生活中喜欢观看有输有赢的体育比赛,像足球等。读书和写作那是工作需要,算不上爱好。另外还喜欢在有山有水的地方静下心来住上几日,是那种从容不迫的小憩。

问:今后有什么写作计划吗?《大院子女》是否标志着你在题材上有新的变化?

答:现在正在创作一部长篇小说,暂定为《遍地故乡》,是讲述三代军人的故事。从他们的情感入手,表现几代人对战争、生命的认知过程,解读不同年代的军人的使命和责任。预计九月中旬完稿。明年上半年计划创作一部关于20世纪30年代东北题材的长篇小说,内容涉及有青楼女子、淘金者和采人参梦想发财的一群男人,仍然是一部关于男人和女人,情与爱,金钱与生命的故事。

《大院子女》这部小说的题材肯定和以前创作题材有所不同,因为关注点不一样了。不论是书中的内容,还是改编后的电视剧,相信一定会引起不同的反响,在这部作品里不仅有我个人的影子,同时也有着那个时代的你我,这一个关于我们的故事,我期待着会有更多的人会喜欢上她。

答《中国新闻出版报》记者

问:请从作家的角度谈谈您对目前军事小说现状的总体看法。

答:看军事题材的文学应该放在全国文学范围内,军事题材的文学是大环境文学的一部分,水涨船高,大环境下的文学兴盛之时,也会是军事题材的文学繁荣之日。上个世纪80年代初,军事题材的文学似乎热闹过一阵子,大概因为是那场局部战争,并不是因为军事题材的作品取得了多么大的成就,而是人们在关注那场局部战争的本身。现在回过头来看,那些曾经红火过的军事题材作品,又能留下几部呢?那种暂时的繁荣只是一种假象。因此,我看军事题材的作品从来没有繁荣过,也就谈不上低俗了。说现在的军事文学不景气,其他题材的文学作品又何尝轰轰烈烈了?部队从事军事题材的作家,同样生活在大环境之中。我希望部队作家所创作的军事题材作品率先打破文学的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