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和我叔(第2/2页)

对于他种地这件事,我一直是反对的。他血压高,又中过风,还瘫过一次,那次躺了一年才站起来。田间地头的活计可不轻松,很多时候都得重体力参与。累着了,急着了,摔着了,搞不好又得脑溢血。

其实我妈也有这方面的担忧,但仍然同他一起承担风险。

某种意义上,他俩是一样的人吧?赌徒般活着。

风很大,两人互相搀扶着走在地里,顶风前行,满面尘土,头发蓬飞,俨然一对患难夫妻。

看到我端起相机,两人不约而同冲我挤眉弄眼扮起怪相。像全无所谓,又像在掩饰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