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新生代”[1](第2/2页)

而我们呢?如果我们脑中对于卢贡内斯的某些意象没有一种挡不住的、美妙的回忆,我们的眼睛也就不会停留在院子上空或者窗前的明月;也就不会激情满怀地看着日落,重复“永恒的太阳像猛虎般死去”这样的诗句。我知道我们在捍卫着一种美以及它的创造者,尽管带着某种不公平,带着某种轻蔑和嘲笑。我们做得对,我们有义务成为另一些人。

让不肯轻信的读者去审视《伤感的月历》,随后再去审视《有轨电车读诗二十首》或者我的《布宜诺斯艾利斯激情》或《栖息架》,在这过程里他们不会感觉从一种气候过渡到了另一种气候。我在这里要说的不是某种线性的重复,尽管存在这种重复;也不是说每本书的内在价值,这些自然是不可比的;也不是说它们不尽相同的目的,抑或各自的幸运和不幸。我说的是他们文学的习惯、使用的手法以及句法的完全等同性。从上面那些书的第一本到最后一本,相隔有十五年之久,但这并不影响它们属于同一时代。从本质上它们确确实实是同时代的,只是时间上的差异想说它们不是。

众所周知,没有哪一代文学不挑选两三位先驱人物:几位受尊敬的、不合时代的男子,他们由于一些特别的原因而能免遭厄运。我们这一代挑选了两位。一位是毋庸置疑的天才马塞多尼奥·费尔南德斯,我无法忍受他除了我之外还有别的模仿者;另一位是《水晶颈铃》的作者,未成年的吉拉尔德斯,这本书中卢贡内斯的影响——《伤感的月历》中幽默的卢贡内斯——是相当明显的。确实,事实对我的论点也很有利。

陈泉译


[1]此篇初刊于1937年2月26日《家庭》杂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