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到了吗,我在等你(第2/3页)

“我没有走啊,我坐在这里看书,你在哪儿?”

我不可置信地四处张望,这个隔间里只有我和另外一个年纪比较大的白发老奶奶,我开始怀疑这是一个恶作剧了。

“同学,没必要玩这种无聊的游戏吧?这里只有我一个人。”写完之后我将字条用力地钉了上去。想了想,我决定就坐在这里,哪里也不去,看看这个人到底还想怎么耍我。

在那里坐了好一会儿,十几分钟吧,没有任何动静,我猜她是想等我离开后再偷偷把字条钉上去,所以我起身假装离开。

回头又看了一眼留言墙,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字条被动过了,上面写着全新的字。

“我不懂你的意思,我在好奇你是怎么把字条钉上来又不让我发现的。”

这个问题应该由我来问才对吧?我马上拿起笔:“同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在二楼的楼梯隔间这里,我叫David,你可以过来直接喊我名字。”

我钉完自己写的新字条之后就一动不动地看着字条的位置,我要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等了大概三分钟,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棕色钉子被悬空拔了出来,然后又重新钉上,这个时候,上面已经有一张新的字条了。

“我叫谭静。我在二楼找遍了,还到楼下看了一遍,店里没有其他中国人,你是黑头发的对吧?”

我不敢相信这真的在发生,重点是我觉得她没有撒谎或者捉弄我。

“我们在门口见吧,门口有张长凳,我坐在那里等你。”

我留了字条之后并没有离开,而是把手机拿出来,开启录像功能。两三分钟之后,那个钉子再次被悬空拔了出来,然后又好像被空气钉了回去。

上面只有两个字:“好的。”这真奇怪,幸好我用手机拍了下来,不然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觉得这一定是胡扯或者做梦。

我几乎是跳着跑出了书店,门口的长凳上的确坐着一个人,但是一个抱着小孩的妈妈。

我没有坐下来,就站在那里等。

那应该是我这辈子最紧张的20分钟。

门稍微动一下我就盯着看,这期间出来的人没几个,其中看起来像亚洲人的只有一个日本大叔,没有任何亚洲面孔的女生。

我不敢擅自跑回去,因为怕刚好错过。

20分钟后,我实在等不及了,就重新回到书店的二楼隔间。上面有一张新的字条:“等了你15分钟还不见你出现,我先走了,明天还有课。”

我觉得这真的是会让人疯掉的。

我坐在二楼的床上,想着应该怎么回复她。最后我决定主动一点:“谭同学,你有微信吗?希望有机会认识你。”

过了好久,棕色钉子也没有反应,我有点垂头丧气,背着相机回了家。

那天晚上我翻来覆去睡不着,反复看着手机里那段视频,觉得这一定是书店里的某个机关,或者是装了摄像头的整人节目,等我露出可笑的白痴表情的时候,主持人就会跳出来说:“我们在录节目,对着镜头笑一个,哈哈哈。”

真的太不可思议了。

第五天,我一路跑去莎士比亚书店,今天我一定要把一切搞清楚。

她的新字条上面是这样写的:“奇怪,我找不到你推荐的书,作者是谁?还有就是,我没有你说的微信,不过你可以写信给我,这是我在法国的地址:12,place du Pantheon,75 231 Paris cedex 05.”

“你有电话吗?你现在还在这家书店里吗?”我马上拿起笔回复她。

过了一会儿,昨天的景象又出现了,钉着她的字条的棕色钉子被悬空拔了出来,重新钉回去的时候新的字条出现了:“David,你绝对不敢相信我刚刚看到了什么,我看到你的字条凭空出现了!”

这个笨蛋居然现在才发现吗?

还没等我回复,墙上又出现了一张新的字条:“David,你是个魔术师吗?我见过这样的表演,你藏在墙后面,用磁力做的这一切,我说得没错吧?”

她以为我是大卫·科波菲尔吗?

我扯下一张新的纸写上:“我没有,我也不敢相信发生的这些,我用手机全部拍下来了,但我也不知道该给谁看好。”

她回复的时候居然问我:“手机是什么?这太不可思议了。”

“你确定你是在法国巴黎的莎士比亚书店吗?”我问她。

“我确定,这里旁边是一家皮具店,走过两条街就会到巴黎圣母院。”

我记得清清楚楚,书店右边没有店铺,是街尾,只有左边紧挨着一家咖啡馆。

我终于想到了自己心里最大的疑惑:“现在是哪年?”

过了一会儿,崭新的字条上面写了四个阿拉伯数字:1970。

这不可能是真的,我现在一定露出了可笑的白痴表情,主持人你可以出来了,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