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蓝(15)(第2/3页)



  只是我呢,那个从我八岁起就一直陪着我的男生,他在哪里?我发誓,我一定要找打他,陪他到十八岁,我们永远都不分离。

  不分离。

  医院。

  我终于见到了被警方救出的阿布。所幸的是,阿布没有受什么内伤,全身上下被纱布缠着的他,脑子还算清醒——只是还没恢复记忆。

  我一走进去,他立刻捧住我的脸,说:“蒋蓝,你没事?”还不等我说话,他一把把我搂在怀里,嚎啕大哭。

  这样的画面着实让人尴尬,不过,我也不知道着了什么魔,一挨到他肩膀,我也哭了。我俩仿佛竞赛,一个比一个哭得高,全屋子的人都看着我们,连医生都进来,恶狠狠地对我说:“哭什么苦?别的病人还要不要休息?”

  “谁规定医院不准哭了?!”那个张樣比医生还凶,凶完后笑着对我说:“没事,你俩继续。”

  我被他一吓,哭不出来了,谁知阿布比他更有意思,他擦了擦眼泪对着医生认真地说:“我没死,她高兴,不行吗?”医生完全搞不明白状况,气得大眼瞪着阿布的小眼,摇了摇头,走了。

  阿布用缠着纱布的手提我擦眼泪,温和的笑着,然后他突然抓起我冻僵的手指,说:“呀,外面冷吗,瞧你冻成这样!”

  说着,他忽然把我的手紧紧抓住,塞进他的脖子里,还歪着头夹着,生怕我的手滑出来。

  我就又想哭了。

  阿布,对不起。都是我把责任都推托给你,才把你害成这样。我想说,但我说不出口。温暖从我的指尖一直传到我的心底,我无法不贪恋这一种感觉,生怕这一切都是梦,生怕自己一开口,就什么也失去了。

  泪眼婆娑里,还有两个人站在床边。张樣,还有夏米米的姐姐夏吉吉。原来她并不是卷发,而是一头温顺的短发,不化妆的她显得更加漂亮温柔,让我自卑。噢,她长得真好看,真有气质。老实说,我一直觉得气质这个词纯属放屁,直到我看到此刻素颜的夏吉吉,我才算知道,有气质比漂亮难多了。她一定是张樣的女朋友吧,难怪我姐会输给她。

  “要想恢复记忆真的有那么难吗?”我看着眼前的阿布,情不自禁的自言自语。

  夏吉吉拍拍我的肩膀,说:“这你该问问张樣,他也失去过记忆。”

  “是吗?”我用眼神质问张樣,他却笑而不答,好像还有点不好意思。

  “爱情的力量是无穷的,看你的啦。”夏吉吉悄悄在我耳边说了这句话。在从前的我看来,一切属于爱情的力量,爱情的魔法的句子都是一些脑子有包的花痴女生才相信的鬼话。可这一刻,从夏吉吉的口里说出来,却仿佛悄然擂起的一阵战鼓,每一下都敲在我心上,又疼又麻,又舒服到让我麻痹。

  这种感觉如此奇妙,我从未,从未有过。

  哪怕是和路里王子的对视。

  哪怕是和米砾那个平淡如水的吻。

  哪怕是以前的深夜和那些男生彻底醉酒的狂欢。都比不上它一万分之一。

  它就像盛满了酒的啤酒杯,就像摩托转速达到最高时呼啦一下跟着一起飞出去的一颗心。

  爱情。是的,爱情真的是一种魔法,或者说是,化学——作用?抱歉,我已经好久没碰过了。所以,要专研出这句话的深刻涵义,还真需要一段不短的时间。

  “是真的。”张樣点点头,认真地说,“那时候,小耳朵每天都给我讲一个故事,就算医生说放弃,她也一直都没有放弃过,才会有今天的我。所以,蒋蓝,相信你一定也能做到。”

  “小耳朵?”我说,“是谁?”

  “我老婆。”张樣说,“她去日本出差了,不然,她一定会来看你的。”

  “哦?”我指指夏吉吉,再指指张樣,“原来你是一个花心大萝卜!怪不得我姐那时候总说她命苦!”

  “你误会啦。”夏吉吉纠正我说,“张樣可是典型的专一的男人,他心里啊,永远都只有他的小耳朵。”

  “可是,”我不理解地问他,“你既然不爱我姐,为什么还要这样处心积虑地为她报仇呢?”

  张樣说:“那是一场突如其来的灾害,死的人除了你姐姐,还有我唯一的弟弟。清醒后的我,一直希望能找到真相,我去那个小屋,找到了一些证据,才发现事情不像想象中那么简单,一切都是那个叫吴明明的经纪人搞的鬼,她欠了你姐姐很多钱,利用我弟弟的单纯和无知,犯下大错,却一直逍遥法外,所以,蒋蓝,这一次真的要谢谢你跟吉吉出马,逼她说出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