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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谷君是个干脆爽快且富于行动力的人,在和他的接触中,我渐渐知道了有些事情是不好跟他商量的。因为当你跟一个无论什么事都想很快得出结果付诸行动的人商量时,受其影响,会使事情的发展迅速得难以把握,不知不觉中就会变成自己都无法接受的一种奇怪的状态。这让我感到害怕。

“是啊,那个家伙性格比较阴郁悲观又特别认真,遇到事情容易想不开,所以朋友才比较少吧。”山崎先生笑了。

我也笑了,就像父亲活着时一样,天真地笑了。

虽然没有什么具体内容,也不是你一言我一语的对话,可不知为什么,和他说话却让我有一种心有灵犀的安心感,还有对方没有一点儿勉强之意的轻松感,以及对一个从不说违心话的人的信赖感。这些感觉贯穿于我们谈话的始终。我们共有着关于父亲活着时的美好回忆,我想大概我们俩谁也不想破坏这些美好的记忆吧。

“不如我们大家索性像去赶庙会一样一起去吧?我也很想去,一想到能做这些和‘芋头儿’有关的事,我就觉得特别安心。我们乐队其他几个成员还有一些合作伙伴每次见面都说想找个祭日给‘芋头儿’开一个追悼演奏会,作为对他的祭奠。当然这个追悼演奏会得等你妈妈心情恢复了,能够一起参加时才能举办。当谁也不会再流泪时,我们想把‘芋头儿’创作的曲子全部演奏一遍。相信大家的演奏肯定能让天国的‘芋头儿’听到的。

“对了,如果去茨城的话,回来时我们顺便去大洗水族馆看看吧?我和‘芋头儿’一样,也特别喜欢水族馆。在去外地演出的时候,一有闲空儿我们俩就会去水族馆,比如大阪啊、冲绳啊。”山崎先生说,“而且那里还有温泉。茨城,去吧,一起去吧。”

虽然我知道,他以这种快乐的口吻跟我说话是想来鼓励我。但是,他那率真的说话方式也显示了他内心天真开朗的一面,因此,我的心情也随之好了起来。我甚至想,哪一天我们三个人一起到那片树林里,去祭拜一下父亲,然后再去哪儿玩玩儿,那该是多开心啊。

“我也劝劝妈妈看。”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