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我不惧怕成为这样“强硬”的姑娘

敢争取也敢放弃,耐得住也耐得住寂寞,不理会打量的目光和讥笑,也不害怕与人为敌。

我算不上优秀,只是足够主动

很多人都问过我,怎么想到去参加《超级演说家》呢,怎么才能参加这个节目呢?

报名参加《超级演说家》的时候我刚考上研究生,每天乘坐地铁跨越半个城去实习公司上班,炎炎夏日的某个无聊的下午,坐在办公室里百无聊赖地发出一封E-mail后,顺手翻看微博,安徽卫视的官方微博上弹出一条《超级演说家》招募选手的信息。

点击,进入,了解到这个节目不需要唱歌,不需要跳舞,只需要会说话就可以。如果赢得了大赛就可以获得一百万。

我就跟朋友Z说:我要去参加这个。

朋友问我:你有没有参加过演讲比赛?

我点点头:参加过。

她说:什么时候?

我说:班上选班委的时候。

她面无表情地接着问我:那你觉得自己在语言表达上有天赋吗?

我不敢说有。

有一次我在食堂排队吃饭的时候,被一对情侣指责插队,整个过程中我在言语上被男女双打虐了一遍,中间一句话也没插上。

被气得头昏脑涨的我最后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对着两张像机关枪一样不断喷射的嘴,义正词严地吼了一声:谁插队,谁今晚就会死。

然后我抱着饭盒冲出了食堂。

这种情形在我的生命中发生过n+1次,我是个连男生都吵不过的人,经常在吵架时被人堵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晚上睡觉前才想出来怎么回呛。

没有演讲比赛经历,并且不认为自己在语言表达上有什么特长,但还是去参加了比赛。

为什么?

我判断是否做一件事情的逻辑简单又粗暴。

我想,做这件事情最差的结果就是,我第一轮就被淘汰了,那时候可能会有人说,一个北大法学院的高才生口才那么烂多么丢脸之类的话,但是这个我根本就不怕。

对一个自尊自爱的人来说,脸面是自己给自己的,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

即使是被淘汰了,不过是回到以前的生活,什么都没有被改变,何况还多了一种人生体验。无论是成功的兴奋还是失败的教训,无论是认识的朋友还是遭遇的敌人,这些都是无形的收获。

这是一个稳赚不赔的买卖,为什么不去?

最坏的结果我能接受,付出的代价我给得起,为什么不去?

按照官方微博的说明,节目报名方法是:拍摄一条自己演讲的视频,发送到××邮箱。

我找了室友帮我录制了一段演讲视频,连同简历发送到报名邮箱里,没有人理我。

又发一遍,还是没人理。

朋友Z说:你把自己的照片撤下来,搞不好就能行了。

我不理她。

我就开始琢磨,拍个什么样的视频会让导演觉得无论我是否适合,都想见我一面?

只要可以见到,机会就更大了。

别提什么“北大”才女了,北大每年毕业生无数,凭什么是我?北大这两个字是不好用的。

当我为了报名视频苦恼的时候,看到了著名脱口秀人黄西转发的微博,发现北京有这么一群讲脱口秀的人,每周有那么几天会聚集在酒吧里说脱口秀,观众只需要点一杯酒水就可以听一晚上的笑话,最令人兴奋的就是这个组织它在周二和周四接受“开放麦”的报名,如果你觉得自己会讲笑话,可以报名来讲,如果讲得好,可以常来,要求必须是原创。

我想,如果是一个很会说脱口秀的北大女学生,会不会有点特别?

不如去酒吧讲脱口秀,然后录下来,发给节目组。

朋友Z面无表情地问我:你脱过吗?

我说:没有。

去酒吧给很多人讲笑话是出于一种很鲁莽的信心,想着要玩就玩得大一点,自己录一段干巴巴的视频没意思,去酒吧讲,有麦克风还有观众,有笑声,有掌声。

这对我来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过去的人生中除了学习还不错,我没有表现出任何文艺天赋,何况讲笑话并不是唱歌跳舞,它需要观众及时地回应,而不只是谢幕掌声。如果我讲了大家不笑,那我就要哭了。

为此我做了精心的准备,我把自己过去这二十多年能想到的好玩的事情都搜罗出来,跟二哥借了摄像机,找了寝室好友陪我去帮我录像。

下午上完课就六点了,七点要赶到后海那边的一个酒吧,我和我的小伙伴几乎是一路狂奔去的。

到达之后气还没喘匀就到我了,负责人问我:你准备好了吗?准备好了你就直接上。

我说:我词没有完全背下来。

他说:嗯,那就是准备好了,下一个就是你。

我紧张得手上起了一层一层的汗,忽冷忽热的,但是我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