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西门风烈(第2/4页)

Jane抱着画板起身,透过树枝看到-一列马队,于是绕路往前小跑。

四条大猎狗跑在马队前面,看到逃窜的人影,立马掉转了方向。Jane听到越来越近的狗吠,心下一慌,刚转头去看,一条大狗已经跑到她脚前,咬住她的长裙。Jane被绊倒,画板和颜料盒滚在地上。

她扯着长裙用力一撕,果敢地捡起手边的石头。

她的行为反而激怒了猎狗,围攻着试图撕碎她在她爬起来准备逃跑时,一条狗机警地咬住了她的左腿。

Jane又一次绊回地上,腿部传来撕裂的疼痛,她以为自己会失去这条腿……

“鲁克!”

有力的呵斥声来自一个穿着骑马服的男人,Jane见过他,在半年前的舞会上,并且她还知道,他是西门风烈的管家维克,也是梵妮的表哥。

维克翻身下马,大狗耷拉着头,退避三舍。

“Jane小姐,我们又见面了。”维克礼貌地弯腰,“你没事吧?”

“Jane单手按着腿,左腿已经血肉模糊,她疼得说不出一句话,一双黑白分明的眼带着倔强狠狠地看着他。

在维克身后的大马上,少年西门风烈穿着深蓝色的猎服,单肩提着猎枪,俊美而冷酷。

Jane没有掉泪:“我的腿被咬伤了,请为我叫医生。”

维克单腿跪地,伸手揭开血淋淋的裙子,又有几个人下马,其中一个带着医药箱。对于打猎这种危险的游戏,他们当然会带上医生,以应对突发状况。

“Jane小姐,我经常听梵妮提起你。你是个勇敢的小姐,不必害怕,你的腿不会有事的。”

Jane想要说什么,止血药撒下来的时候,剧烈的疼痛让她眼前发黑,晕了过去。

院子里大片的蔷薇花像是一夜怒放,张扬刺目的红,妖冶如西门风烈的瞳。

Jane靠在窗边。她记得这个庄园之前荒草丛生,西门风烈搬过来也仅仅才半个月,前院和后院却开满鲜花,绿树成荫。全都是移植过来的吧?

仆人打了水进来,看到Jane伏在窗上,说:“小姐,您的腿还没好,请回床上休息。”

Jane一只手拄着拐杖,不满地挑眉道:“我要回去。”

“在您痊愈以前,必须住在这里。”

为此,Jane在床上躺了一个星期,只有第一天从疼痛中醒来时见过那个少年。他站在床边,微微低着头观察她,眉眼精致如画Jane想,就算她用笔,也难以描绘出那张脸。

因行动不便,她只好坐在床上看书绘画,以打发时间。今天才可以下地,她就试探地在房间里走了走。

这天下午,她把画架摆在窗前,专心地画那些怒放的蔷薇。不一会儿,她的视线里多了一个男人,西门风烈穿着运动服和过膝马靴,站在一方小小的草坪里打高尔夫球,每一次挥杆和弯腰都流畅漂亮得无懈可击。

Jane转头对用人说:“请帮我把这张纸条交给他。”

“先生,我已经原谅你的鲁莽和那只猎犬的忠心了......请让我回去。”

Jane亲眼看着西门风烈拆开纸条,又动作优雅地叠起还给用人,继续打高尔夫球。

第二张纸条又被送去:“先生,我希望你能来我房间谈谈。”

同第一次一样,西门风烈看完就还给了用人Jane忍不住生气,递去第三张纸条:“我在作画,你挡住我的风景了。”

这一次,西门风烈转过脸,隔着长长的距离看向二楼窗口,仿佛早就知道她在那里,一直在看着他,Jane瞪眼与他对视,没有掩饰脸上的厌弃。

从此,她多了一项福利——和西门风烈一起用餐,她还可以拄着拐杖在庄园内随意走动,在院子里欣赏花木,除了离开——森严的大门、厚重的围墙,仿佛将他们与世隔绝Jane几次站在围墙前叹气,脚上的伤让她没有办法翻过去。

她和西门风烈每天都会见面,一起用餐,但她从来没听到他说过话。她多次尝试与他交谈,都失败了。在他眼里,她像是透明的空气。

Jane试图做一切激怒他的举动,好让他尽早把她赶出去。她打坏了用人口中“少爷钟爱的摆盘”,烧掉了“少爷珍藏的书籍”,剪破了“少爷最喜欢的大衣”……可是,西门风烈从来没有发怒过。

转眼半个月过去了,Jane已习惯每天坐在窗前看那片蔷薇。隔着一条小溪望过去,远处是她的家。如果大林和小林知道她住进了这幢豪华的庄园,一定会惊讶得尖叫。还有梵妮,她会怎么想呢?

Jane拄着拐杖走在蔷薇丛间的小径上,不时看看远处坐在精雕铁艺桌前喝茶看书的男人,要做点什么坏事好呢?突然脚下一滑,原来不知不觉中她已经走到小径尽头,一脚踩进了游泳池里。水很凉,Jane才张嘴呼叫,水就大量地涌了进去,她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