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情色攻坚事件(第2/3页)

三点的会,三点半才到了十几个人,小刘、小袁都不见人影。还有几个根本不认识的,想必是新的住户,姗姗来迟地出现。

“哇!没见过,几位想必是新邻居。”绥主委站起来欢迎。

几个人点点头,没说话,带头的掏出一叠东西,是授权书。

绥主委一看,更兴奋了:“太好!太感激了,我正担心人不够呢!幸亏几位帮忙,可以开会了。”把签到簿推到那人面前:“新芳邻,请签名!”

“请签名!“绥太太也堆上一脸笑,“我们就需要您这样热心公益的人。”说着递过一支笔。

“不用了,我有。”那人自己掏出一支万宝路,重重地在一楼店面所有人的格子里签下大名??

新委员产生了,十一席委员,一楼占了六席,互选之后产生新的主任委员,正是那位用万宝路金笔签名的人。

想一想

总共十一席委员,那开理容院的占了六席,当然主任委员非他莫属;当他做了主委,大楼管理委员会又由他的人掌控,你还想把他的理容院赶出大楼吗?

问题是,那些义愤填膺的原任委员呢?他们都到哪儿去了?

他们可能怕事,怕到头来重担会落在自己的身上,可能怕车子被砸、门锁被灌胶,也可能怕搞不好大楼被人纵了火,自己被活活烧死,于是退缩了。

请进毒气室

你知道二次大战时,六百万犹太人是怎么死的吗?除了被打死、病死、饿死、累死,他们有太多是乖乖地听德国兵的话,脱光衣服,走进毒气室被毒死的。

他们为什么那么乖?

因为他们还怀有一线“生的希望”。

在奥斯维辛集中营,毒气室被装成“集体淋浴室”的样子,德国兵美其名,说是为他们杀茵消毒。

而那毒气室上面的水管确实有时是喷清水的。

只是,也常常喷出来的不是水,是毒气。

只因为犹太人存着那么一点可能喷出水的希望,就乖乖地进去领死。

带头的先死

少数的恶政、暴君,就利用人们这种侥幸的想法,以他们的极少数。残害了无辜的大多数。

想想,如果大楼的居民能不怕事、不怕威胁,人人挺身而出,那些坏分子能得逞吗?

但是,也想想,多少团体里面,那些敢说敢言的人,往往到最后都成为牺牲者。当所有人都后退的时候,站着不动的人,就自然成为了?前进者?。

要使那些后退的人退得更远,最好的方法就是把站在前面的那几个——干掉。

所以想当然的,在一个没有公义,或是、“有道德而无勇气”的地方,你要当绥主委,你一定?衰?!

你孤掌难鸣,最后也只好退让。

是谁造就了黑金?

国家不也一样吗!

为什么“商而优则仕”?因为当你商而优的时候。你发现自己没有政治势力,就可能被欺侮,你就成为了边缘人,打不进某些圈子,得不到某些商机。

当这些巨贾富商都“入了仕”,或使他们的家族从了政,自然会跟前面故事里?一楼的业者?一样,会好好保护他的事业,会好好为他的弊端?护航?。

舓会的公义还能伸张吗?

这要怪谁?

怪人民啊!

如同大楼里以后开满了特种营业,没人敢阻止,要怪谁?

要怪那些“只敢暗中怒吼,不敢明处声讨”的居民!

你为什么怕他、听他的,写委托书交给他?

你为什么怕他、买他账,把票投给他?

他愈有钱,愈有势,愈能赚更多的钱,愈能呼风唤雨,愈能花钱买票,愈能用媒体给你洗脑,你愈没有翻身的机会。

今天你骂黑金、骂政商勾结,说句实话,你是在骂你自己。请问:事情发生,需要你的时候,你在哪里?

夺一个社团

好!说得太严肃了,现在让我们回头,谈谈数字游戏。

像前面大楼管委会选举,当一方出席人数不多的时候,另一方只要发动全员到齐,就能夺权。这技术可以用在许多方面。举个小例子——你是中文系的学生,参加了地理系的社团“地理学会”。

你想当选那地理学会的会长。

你办得到吗?

你不是地理系的,地理不是你的专长,那学会里都是地理系的学生,你就算有几个要好的,恐怕也赢不过人家。

你要怎么做才能赢?

简单!你只要算算人数,如果那社团有五十个团员,你能掌握十个人,就发动三十个你自己系里的朋友去。

社团活动是公开的,理当不得拒绝外系的同学加入。

搞不好,那社团还对你一下子带进三十个生力军感到兴奋呢!岂知投票时,四十一票对三十九票,你硬是以两票险胜,赢了地理系的竞争者。

搞不好,你发动更多中文系的朋友加入,结果出个怪现象——从此那地理学会,一届传一届,都由你们中文系的学生担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