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盖瑞的故事：什么才是真正的未来（第4/5页）

“他们的反应很正常，”我安静地说。“在许多案例中，死者的亲人都觉得应该负责。”

他的眼泪开始掉下来。“噢，我很抱歉这么做，非常抱歉，我没有意思要……”

“伤害他们？”

“是的，毕竟我是那个在痛苦中的人。”

自杀不是利他主义的行为，而是生气或绝望的行为。当我带引他回来时，我为盖瑞指出这个观念。不过对他更重要的是，他知道更多的未来。我引导他走得更远，进入他的下一世。

他的手指正抓着椅子的侧面，直到指关节变得苍白。“有一个男人站着，头上顶着一把枪。我可以看到他的手指紧扣着扳机。”

“那个人是你吗？”

“是的！”

“枪对着你的头，就像是你第一次来看我时你所说的梦？”

“一个梦。是的。那是真的情况。一个梦。”他的身体松懈下来。

“表示你想要杀了自己？”

“是的。我应该去死。我有过外遇。”

“你结婚了？”

“当然，我帮我岳父做事。”

“外遇好像不是自杀的理由。”

“你不了解。如果我的妻子发现的话，她会告诉她爸爸，我会失去一切：工作、家庭、地位、我的朋友和我的自尊。我受不了丢脸的事。”

“外遇是秘密。为什么你的妻子一定会知道？”

“因为我的情人写信给她，告诉了她一切。因为我和她分手我要回到我老婆身边，你看，她疯了。信是她对我的报复。”

“但是外遇结束了，你把它结束了。为什么不在她拿到信以前，跟她承认，跟你的太太道歉？她迟早会原谅你的，或许她不会告诉她父亲。”

“不可能。她从来没有像爱他爸爸一样地爱我。事实上，我不认为她爱我。”

“因此如果你杀掉你自己她会很高兴？”

“那将是庆祝。她会邀请她的父亲和朋友来参加。”

他的痛苦像在今生一样的深沉。“这个梦好像很熟悉，是吗？”我问道。

这个问题使他吃惊。他想了一下迟疑地说，“你是说就像反复出现的梦？不，我不认为这样。只有……”他摇头，“不。”

“你真的自杀了？”

他皱眉。沉默片刻。终于说：“我不知道。我无法看到结果。”

“哦，天哪！我不知道要做什么。”

“这表示我将反复地经历以前的感受，丢脸和绝望。”他似乎有了领悟。

“感觉像什么？”

“好像我永远得杀死自己。不管我的生命如何，那就是我的命运模式。”

“直到你已经学会不那么做为止，”我赞同，“它就像体认到那个在你梦中的人，以及你在来生看到的人——不是真正的你，只是部分的你，自我厌恶的部分，自杀的部分。”

他颤抖，好像突然间感到很冷。“如果我走其他的路，”他说道，“那会发生什么？”

“啊哈，好问题。人在那里可以学到。”

我花了比平常更久的时间才把他催眠，或许因为他也害怕第二条路会引导他走向绝望。而最后他发现自己在不久的将来，终究选择不自杀了。

“我没有破产，”他描述，“也赢了诉讼。的确没有什么该自杀的理由。”

“那你太太呢？”

“完全支持我，还有孩子，我的朋友们都是。他们觉得我们都做错了，他们为我的蠢事而原谅我。事实上，他们并不觉得我需要被原谅。我是他们的丈夫、父亲和朋友，不可能不犯错。”

“你怎么处理钱财？”

“卖掉房子，买了小一点的。我还完了剩下的借款，医药费也付得起。”

“孩子们？”

“在学校。虽然回家时他们得睡在一个房间，但他们好像不在意。”

“你现在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