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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一连有两个星期我在哪儿都没有遇到她。在碰见加斯东的时候,我就向他打听她的消息。

“可怜的姑娘病得很重,”他回答我说。

“她生的什么病?”

“她生的是肺病,再说,她过的那种生活对治好她的病是毫无好处的,她正躺在床上等死呢。”

人心真是不可捉摸;我听到她的病情几乎感到很高兴。

我每天去打听她的病况,不过我既不让人家记下我的名字,也没有留下我的名片。我就是通过这种方法知道了她已病愈,后来又去了巴涅尔的消息。

随着时光的流逝,如果不能说是我逐渐地忘了她,那就是她给我的印象慢慢地淡薄了。我外出旅游,和亲友往来,生活琐事和日常工作冲淡了我对她的思念。即使我回忆起那次邂逅,也不过把它当作是一时的感情冲动。这种事在年幼无知的青年中是常有的,一般都事过境迁,一笑了之。

再说,我能够忘却前情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因为自从玛格丽特离开巴黎之后,我就见不到她了,因此,就像我刚才跟您说的那样,当她在杂耍剧院的走廊里,从我身边走过的时候,我已经认不出她了。

固然那时她戴着面纱,但换了在两年以前,尽管她戴着面纱,我都能一眼认出她来,就是猜也把她猜出来了。

尽管如此,当我知道她就是玛格丽特的时候,心里还是怦怦乱跳。由于两年不见她面而在逐渐淡漠下去的感情,一看到她的衣衫,刹那间便又重新燃烧起来了。

【注释】

(1)法国人习惯病后调养时以鸡脯肉滋补,与我国习惯相似。

(2)絮斯商店,当时一家有名的时装商店。

(3)阿尔封斯·卡尔(1808—1890),法国新闻记者兼作家。

(4)路易:法国从前使用的金币,每枚值20法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