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第3/4页)

格:当然是这样.

苏:我们是不是还可以宣布,只有辩证法有能力让人看见真实,也只让学习过我们所列举的那些学科的人看见它,其他途径是没有的,对吗?

格:这个论断我们也可以断定是对的.

苏:无论如何这一点是不会有人和我们唱反调,认为还有任何其他研究途径,可以做到系统地在一切情况下确定每一事物的真实本质的.而所有其它的技术科学则完全或是为了人的意见和yu望,或是为了东西的产生和制造,或是为了在这些事物产生出来或制造出来以后照料它们;至于我们提到过的其余科学,即几何学和与之相关的各学科,虽然对实在有某种认识,但我们可以看到,它们也只是梦似地看见实在,它们只要还在原封不动地使用它们所用的假设而不能给予任何说明,它们便还不能清醒地看见实在.因为,如果前提是不知道的东西,结论和达到结论的中间步骤就也是由不知道的东西组成的,这种情况下结果的一致又怎么能变成为实在的知识呢?

格:是无论怎样也不能的.

苏:所以,辩证法是唯一的这种考察方法,能够不用假设而一直上升到第一原理本身,以便在那儿找到可靠根据的.当灵魂的眼睛真的陷入了无知的泥沼时,辩证法能轻轻地把它拉出来,引导它向上,同时用我们所列举的那些学习科目帮助完成这个转变过程.这些学科我们往往根据习惯称它们为一门一门的知识,其实我们需要一个另外的字称,一个表明它比意见明确些又比知识模糊些的名称.我们在前头用过"理智"这个名称.可我认为,在有如此重大的课题放在我们面前需要讨论的情况之下,我们不必为了一个字而去辩论了.

格:对.

苏:那么让我们满足于那些前头用过的个名称吧,把第一部分叫做知识,第二部分叫做理智,第三部分叫做信念,第四部分叫做想象;又将第三部分和第四部分合称意见,把第一部分和第二部分合称理性;意见是关于产生世界的,关于理性是实在的;理性和意见的关系就象实在与产生世界的关系,知识和信念的关系.理智和想象的关系也象理性与意见的关系.至于和这些灵魂状态对应的事物之间的关系,还有它们再各细分为两部分,能理知的部分和能意见的部分.这些问题,格劳孔,我们还是别去碰它吧,免得我们给卷进一场更长时间辩论中去.

格:行,在我能跟着你的范围内,我同意你关于剩下部分的看法.

苏:一个能正确论证每一事物的真实存在的人你不赞成将他叫做辩证法家吗?一个不能这样做,即不能对自己和别人作出正确论证的人,你不假如说他没有理性,不知道东西的实在吗?

格:我怎么能不赞成呢?

苏:这个说法关于善者不也一样恰当?一个人假如不能用论证把善者的理念和其它一切事物区分开来并给它作出定义,不能象在战场上受到攻击那样经受得住各种考验,并竭力用实在而不是用意见考察一切事物,在正确的方向上将论证进行到底而不出现失误,假如他缺乏这种能力,你就会说他并不真的知道善本身和任何特殊的善者;但是他如果触及它的大概轮廓,他就对它只有意见而没有知识,他这一辈子便都是在打瞌睡做迷梦,在还没醒过来以前便已进入阴曹地府,长眠地下了.是如此的吗?

格:对,我完全赞成你的说法.

苏:但是,你假如竟事实上教育起目前你还只是在口头上教育的你们的那些孩子,我想你一定不会允许他们来统治国家决定国家大事的,他们既然象几何学上的无理线那样的无理性.格:当然不会允许的.

苏:所以你得用法律规定他们尤其是要训练培养自己能用最科学的方法提问和回答问题的能力.

格:我要依你的意思订制这样的法令.

苏:那么,你是否同意,辩证法象墙头石一样,被放在我们教育体制的最上头,再不能有任何别的学习科目放在它的上面是很对的了,而我们的学习课程到辩证法也便完成了?

格:我同意的.

苏:那么,如今剩下来还要你去做的事情就是选定由谁来考察这些功课,如何选法.

格:显然是这样的.

苏:那么,你记不记得,前头我们在选择统治者时选的那种人?

格:我当然记得.

苏:那么,就多数方面来说,你得认为,我们必须选择那些具有同样天赋品质的人.必须挑选出最坚定.最勇敢.在可能范围内也最有风度的人.此外,我们还得要求他们不但性格高贵严肃而且还要具有适合这类教育的天赋.

格:你想要指出哪些天赋呢?

苏:我的朋友啊,首先他们必须热爱学习,还要学起来不觉得困难.因为灵魂对学习中的艰苦比对体力活动中的艰苦是更为害怕得多的,因为这种劳苦更为接近灵魂,是灵魂所专受的,而不是和肉体共同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