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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逛了一会儿街,回到宾馆,博士黏到她身上来,柳依依说:“你答应了我的,你没忘记吧?”博士说:“一百步不让我走,走五十步也不行吗?”折腾了一会儿柳依依觉得情绪没上来,敷衍着他。博士说:“没事情做,摆在眼前一件能做的事情又不让做。”晚上在柳依依的坚持下,一人一床睡了,熄了灯讲话。说着说着博士爬过来说:“我不做别的,让我这边躺躺行不行?”柳依依让出半边床让他躺下。博士躺下后,她又觉得应该表现出一种羞涩,不让他这么轻易就躺下来。又感到打破羞涩感,事情是多么容易。博士说:“我真的被自己的克制感动了。”边说边脱柳依依的内衣。柳依依把手脚抱紧,博士还是很执着,说:“我承诺的事情我肯定会做到。”柳依依就不再坚持。被博士搂着柳依依想,这种坚持其实毫无意义,但却没有感到那种不可扼制的激情。在黑暗中她不由自主地去回忆跟夏伟凯在一起的情景,许多画面重叠着,云遮雾罩似的,记不清哪一次有什么特别的印象。但这模糊之中,忽然有一种感受闪出来,像一个火把被点燃,在无边的黑暗之中熊熊燃烧,那就是自己曾被激活的情绪。博士抚着她,赞美她身体的匀称,该有的地方有,该没有的地方没有,都恰到好处。他说:“这样我就很满足了。”也不知他是对身材还是对抚爱感到满足。柳依依突然想问问那个叫曾芸的女孩身材怎样。她忍住了,那太难堪了。博士说:“我独享这一种美好,也是人生一大幸福。”手又游走起来说:“其实早晚就是那么回事,何必不赶早呢?”柳依依按住他的嘴说:“不讨论这个问题。”

博士睡着了,柳依依却格外清醒。夏伟凯在她心中留下了身体的记忆,这种记忆以前没有明确的意识,今夜却如此清晰,如此强烈。女人凭身体的直感去感受男人,这种感受指引着她选择的方向。无论如何,这是两个不同的男人,差别很明显,无法找到确切的表达,但是很明显,如此明显,像黑和白一样明显。这种感觉是一种力量,无可抗拒的力量,可以把自己牵引过去,也可以把自己推开来。柳依依感到自己正在被推开,这种力量如此清晰,如此强烈。这样想着柳依依把身体从博士身边移开,轻手轻脚摸索到内衣穿好,睁了眼,奋力地盯着眼前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