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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九思从城外回来之后,去见过陈铭墨一次,陈铭墨对于之前发生的事情只字未提,只是提醒她舒画的事情抓紧去办,还有几天之后的牌局。

  几天之后的牌局……提到这个,顾九思又开始头疼。这直接导致牌局的当天晚上,她看着在衣帽间不停翻找衣服的陈慕白几次想问出口,慕少您最近又干了什么惹毛您父皇了吗?

  可她到底是没问出口,而陈慕白似乎也对她颇为放心兼信任,竟然一个字都没交代就带着她出了门。

  牌局设在一家私人会所里,会所外面看上去平常,内部却装修的富丽堂皇,顾九思跟在陈慕白身后在服务生的引领下到了包厢门口,一推开门便是满屋子的乌烟瘴气。

  洁癖陈慕白皱着眉站在门口不肯进去,冷冷的看着已经在牌桌上坐着的两个人。

  既然今晚能到这里打牌的,自然是对手,谁也不会给谁面子。两个人无视陈慕白依旧吞云吐雾,陈慕白则继续站在门口,一时进入相持阶段。

  直到唐恪慢悠悠的出现。

  唐恪看到顾九思,眼睛一亮,“哟,九小姐也来了,那我今天可得好好表现!”

  顾九思在陈慕白别有深意的注视中,扯着嘴角对唐恪极官方的笑了笑。

  话虽然这么说,可唐恪出现在这里并不是为了争那个位置,而是惯例。为了缓和气氛,每次四个人里都要找个和两边关系都不错的人来打圆场,以免伤了和气。

  唐恪转过头问陈慕白,“怎么不进去,在门口站着干什么?”

  陈慕白也不说话,冷着一张脸看向包厢内。

  唐恪里里外外的看了会儿便明白了,进去开了窗户,站在包厢中央,假模假样的开口,“有女士在场也不知道禁烟,这么没有风度出去别说认识我唐恪,这么没品的事情我可是干不出来。”

  都是世家公子,谁也不愿意担了这么个名头,纷纷无声的掐灭了烟。

  屋内的烟雾渐渐散了,唐恪冲陈慕白使了个眼色,陈慕白才走进来。

  今晚的牌局异常的冗长,打到最后四个人都有些心不在焉,连一向脾气好的顾九思也有些着急了。

  到陈慕白出牌的时候,顾九思看着他修长的手指在一排珠圆玉润中缓缓滑过,最后停下来的时候她眼角一跳。她早已算好了所有的牌,如果陈慕白不换牌,那对面的秦家公子必赢无疑,那么那个位置必定是要让出来,陈慕白之前布的所有局都将受制不前。

  她什么都不需要做,陈铭墨交代的事情就可以交差,事后陈慕白问起,她可以拿今天状态不好等等无数的理由来敷衍,本来嘛,她只是个人,是人都有失手的时候。

  可是……陈慕白丢了这个位置他又该怎么办?

  短短的几秒钟,顾九思左右为难,就在陈慕白出牌的一刹那,她忽然拽住陈慕白的衣角,示意他去打另一张牌,陈慕白别有深意的微微歪头笑着看了她一眼,便把手里原本的那张牌扔了出去。

  顾九思一脸惊愕。

  这还是陈慕白第一次没在牌桌上采纳她的意见。

  此牌一出,结果如顾九思所想的一样,秦公子赢了。

  顾九思一头雾水的看向陈慕白,陈慕白笑而不语。

  赢了牌的人自然是狂妄不堪,含沙射影的去贬低陈慕白,陈慕白一反常态的没有翻脸,竟然还一脸笑眯眯的听着。

  吃惊的不止是顾九思,连唐恪似乎对这个结果也难以接受,歪头小声问陈慕白,“你怎么回事?”

  陈慕白挑了下眉,轻描淡写的回答,“手滑。”

  唐恪立刻跪了。

  一桌人除了唐恪都是互相看不顺眼的,干完正事儿也没有了把酒言欢的必要,便散了。

  走廊上,唐恪拉住陈慕白走慢了几步,贼头贼脑的开口,“哎,给你商量个事儿呗。”

  陈慕白示意顾九思先走,心不在焉的问,“什么?”

  唐恪抬了下下巴,指了指不远处的那道身影,“顾九思……”

  陈慕白屈尊给了他一个目光,“什么意思?”

  唐恪清了清嗓子,“咳……我那个限量版的游艇你不是一直喜欢吗,我拿游艇跟你换。”

  陈慕白停下来懒懒的靠在墙边,垂着头看不出喜怒,“你不是说那游艇是你老婆吗?”

  唐恪似乎想到了什么一脸的兴奋,“可是游艇哪里能有美人够劲儿啊,顾九思这么冷艳的一个美人儿在床上是什么样?想想就觉得血脉喷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