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第2/6页)



“啊……啊……”你维妙维肖地让我们听到了她被亡夫隐语撩拨出来恨与爱交织在一起的哭声,你说她嘟嘟峨峨地像个神经病患者一样说:“你这个死鬼!你为什么要死啊……啊……你好狠心撤下俺孤儿寡妇进了那‘美丽世界’独自逍遥啊……啊……你让那黄毛女妖精对我冷嘲热讽嚼舌头根子啊……啊……你活着时并不感到你的重要啊!啊一你死去才感到你的重要性啊··二啊·二正像那柴米油盐酱,须臾不可离开啊……啊·‘·二你啊……啊……他每天都无理来纠缠他V充你的声音放出你的气味··二啊……啊……他!他!他l他……叫我啊……啊,……他知道我们所有的秘密……你怎么把这样的事情都告诉了别人呢你你这个狠心的鬼啊……”

她停止哭叫,因为她听到完全是方富贵的哭声,在自己脖子后响起女人在哭亡夫时百分之百地闭着眼睛,屠小英也不例外。她感觉到他的手在抚摸着自己的肩头,他的额头抵在自己的后脑勺子上。他的凉森森的泪水湿透了自己的浓密的头发让头皮感觉到,可见眼泪非常之多他说:“小英……孩子他妈……我没有死……”

你告诉我们,她猛然惊醒但没有睁眼,她明白了又是隔壁的男人前来装神弄鬼。怒火在她的心头燃烧,但她的怒火是属于整容师的,并不属于他。他有方富贵的声音有方富贵的气味有方富贵的抚摸和温存,还有属于他自己的真城,他滚滚一脸都是泪。在迷迷瞪瞪之中,他已经把你平放在床上。

你怀抱着结婚照仰在床上,感觉到他枯燥的嘴压到了自己的唇上,他的熟练的手落在了你的Rx房上。一切都如重温旧梦,关于“奶牛”的隐语嘈嘈切切在你耳边响起,你的下腹火一样烫起来。你把结婚照放在脸上,楼抱住了他的身体……当看到他匆匆忙忙地穿裤子时,你心中充满了报复后的欢娱。当看到他匆匆忙忙地穿裤子时,你感觉到强烈的内疚和对他那张像纸一样单薄的脸的强烈的反感。你感到这张脸背后还隐藏着一张脸,便举起凶狠的手,向那张假脸抓去。这一抓非常实在。你听到滋啦一声响,你看到他鬼鬼崇崇的脸上出现了四道白而深的沟子,随即,缓缓的红血从沟子里渗出来。他一声也不叫唤,任凭血在脸上流。他说:“你抓吧,你抓破它。揭掉它吧,我已经对它非常厌恶……’

你对我们说,你从一切迹象判断,你认为:这场稀奇古怪的偷情,给屠小英的刺激十分强烈,她咬着他的肩膀,尝到他的血的味道,想起了多年前那场电影、银幕上,一匹俄罗斯大洋马,咔嚓咔嚓地啃着从卡车上滚下来的苹果……

她穿着引人注目的孝服,梳着胳膊粗的亚麻色独辫子,挺着俄式Rx房和光洁白哲的脖子出现在校办兔肉旅头厂第一车间里时,一只黑油油的兔子恰巧被那位像法官一样公正无私的女工一皮锤从悬空木板

上打跌在一辆小铁车里。女工端了小铁车一脚,它无声地滑向前方,停在了你的工作岗位上。你吃惊地发现,在自己的岗位上执行剥皮任务的是一位陌生的、身材单薄的小姑娘。她的身躯装在工作服里使工作服显得空空荡荡。

你走到小姑娘身边,发现即将挨自己痛打的刘金花在哇嗤地冷笑。小姑娘的脖子从工作服里长长地竖出来,小脑袋宛若一顺黑黑的火柴头,焊在也就如同火柴杆一样的脖子上。她聚精会神地工作,并没有发现你的到来。你看到她的枯瘦的小手把那只肥胖的黑兔子从小铁车里提出来,挂在了吊钩上。黑兔子的肚子一鼓一鼓,眼睛半睁半闭。小女孩用刀子切开它且上的皮肤时,你感到自己的心在晰抖。小姑娘在黑兔子身上汾动的手软弱极了。这时面孔凹凸不平,弃子通红小巧,可怕地伏在大脸中央,嘴里镶着塑料大牙的刘金花踱过来,用一根铁钎子峨着黑兔子的屁眼,活改地说:

“小受,这是只母兔子,黑皮母子,她很浪,像个寡妇!”

小女孩睁着灰色的、优饱的大眼睛,看着搜大脸大腾短脖子短的刘金花。小姑娘的身体在工作服里瑟瑟地抖动着。小姑娘有一张月牙形的匆弯大嘴。

你无可奈何地看着刘金花用铁钎子凶狠地橄着黑兔子的屁眼,感到自己的下体在一阵阵痉孪。她俄一下母免子就看一下你,一直把你戳得蹲在了地上为止。

小姑娘抚摸着那张被鲜血污染了的免子皮,呜呜地哭起来。

这时英俊的车间主任走过来。他看了你一眼,没说什么。你看到池观察着那只受了污染的兔子。他拍拍小姑娘的脑袋,说,“别哭了,这只兔子不算你的。”他从吊钩上摘下兔子,扔到刘金花脚下。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