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第3/4页)



  盛开敲了敲守守的房门:“守守,是妈妈,你把门开开。”

  没有回应,盛开又敲门,声音大了些:“守守,你开门,有什么话开门再说。”

  仍旧没回应,盛开于是问纪南方:“你和守守到底是怎么回事?”

  纪南方沉默地低着头,盛开不由得叹了气:“她这次赌气跑出去,其实是因为她爸爸说了她两句。你也知道,守守有时候脾气是挺拗的,但她是个实心眼儿的孩子,不说别的,就当初她要死要活地要跟你结婚们,你就应该知道,她心里有多看重你。”

  崔阿姨拿着备用钥匙上来了,盛开不便再说,于是接过钥匙打开房门。屋子里一片漆黑,没有开灯,透过走廊上照进来的一点光亮,隐隐约约可以看见窗幔没有放下来,而守守一动不动地伏在床上,整个人在被子底下卷缩成一团。

  盛开有点惊讶:“这孩子这么了?”崔阿姨打开床头灯,本来以为守守睡着了,谁知她两只眼睛睁得大大的,月白色的段子枕套,越发衬得一张脸孔雪白,连半分血色都没有。看到母亲进来,她身子微微动弹了一下,很轻的声音叫了声:“妈妈……”

  盛开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怎么全是汗?”守守的目光落在纪南方的身上,他站在们奇偶,高达的身影令她不自觉地哆嗦了一下,连唇上最后一抹血色都消失殆尽,仿佛是歇斯底里:“滚出去!”

  “守守!”盛开呵斥,“你怎么能这样对南方说话?”

  纪南方的脸色也很苍白,像是想说什么,过了几秒钟,终于什么也没说,没转身走了。盛开又急又怒。撇下守守:“我等会儿在跟你算!”

  她终于在楼梯上教主他:“南方。”

  纪南方停下来,盛开说:“你别跟守守一般见识,她这两天跟她的爸爸闹别扭。你别往心里去,回头我说她。”

  纪南方说:“您别怪她,今天的事都是我的错。”

  “那你先别走,你一定连晚饭都还没吃,我叫厨房给你做两个小菜。”

  “妈。”他勉强笑了笑,眉目间有中无法掩饰的疲倦,“我还是回家去,守守估计累了,我明天再来。”

  “你们两个到底是怎么回事?”盛开问,“你别瞒着妈妈,要是守守的问题,我去说她。”

  “是我不对,守守没有错,她不理我是应该的。”他低声说,“您早点休息吧。”

  她第二天却没有来,盛开追问守守吗瘦瘦却一生不吭。只是跟太里请了两天假,又过完双休,才去上班。

  终于接到易长宁的电话,他十分担心地问:“守守,你的手机怎么一直关机?”

  她才响起来,自己的手机那天被纪南方仍在地上,然后她一直忘了,也不知道最后是被纪南方拿走了,还是摔坏了。

  她撒了个谎:“我手机丢了。”

  “守守,你还好吧?”

  “嗯。”

  “那我来接你下班?”

  她犹豫了一会儿,还是答应了他。

  黄昏的时候开始下雪,城市在飞雪中渐渐陷入夜色的包围。她自己开车来接她,带这她去了一间很安静的会所,灯光迷离的走廊,天花板上有各式各样的油画,水晶灯的光芒晶莹剔透,而包厢垂着重重手工绘制的帐幔,令人觉得安静又私密。

  菜单上仍旧有川菜,他问她:“吃鱼好不好?”

  其实她什么都不想吃,但还是点了点头。

  服务生退走后,他说:“有样东西送给你。”是一支新手机,他说:“我替你拿了号,号码位数与我的一样,免得你记不住。”

  她对记数字是在没有天赋,所有的电话号码都要记许久才能记下来,所以他才会这样说。

  手机款式跟小巧,她深受来接,他却忽然抓住她的手指,她挣了一下,她执意将她的手腕翻过来,然后拉起她的袖子,她皮肤本来腻白如凝脂,手腕上却一大圈乌青,早包厢的灯光照射下,看着更是吓人。他的指尖冰凉,握得她的手也发冷起来。

  他什么都没有问,过了好久终于松开手。因为开始上菜,服务生报着菜名,琳琳琅琅一桌子,有她原来最爱吃的水煮鱼。

  没有记忆中的那样辣,她努力吃了很多。吃饭的时候他一直没有说话。最后出来上车之后,他才说:“守守,搬出来住吧。”他说,“我要你呆在我能看见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