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以毒攻毒(第4/4页)

雷瓦尔太太觉得吉塞拉来了之后,就有点抢了她的工作,她不愿意维塔丽过早结婚,结婚后维塔丽肯定要去伦敦,而她只想留在法国;她侧面打听过维塔丽的意思,维塔丽是想至少20岁以后才会考虑结婚,那就还有3年呢!

维塔丽能离开克罗斯瓦庄园也是因为卡罗琳在家,不担心没人照顾福楼拜,老头发病的时候真是可怜,每次卡罗琳都哭得眼泪汪汪的,搞得维塔丽有点不好意思,毕竟她很少哭,大概天生泪腺不发达吧。

加百列包了两个相连的头等包厢,仆人也能享受到头等包厢的舒适,充分表明了奥兰家不差钱。他对维塔丽说到牛津大学的生活,阿瑟有个强劲对手,同年级的爱尔兰人奥斯卡·王尔德。

王尔德在莫德林学院里小有名气,以衣着夸张华丽著称,他也写诗,词语华丽,但不免有些矫情,阿瑟嘲笑王尔德的诗歌矫揉造作,王尔德嘲笑阿瑟的诗歌狗屁不通。

阿瑟不忿的说:“你让维塔丽评价一下,那个家伙是不是写的差劲极了!”

“什么诗?他写了什么?”

阿瑟记忆力超好,很快给她背了一首。

“云中少女携来甘霖雨露,

滋润女神所喜爱的平芜,

那是健壮的英雄的土地,

那是古希腊英雄的光辉,

把荣耀和沉默赠与神秘,

那没人能够揭开的神秘,

当神殿的帷幔判然揭开,

馈赠献给天宫高贵神祇,

轩敞的殿堂精琢的神像;

当壮丽的行列行进过来,

欢娱的神仙筵宴的地方

花环装饰这明朗的门廊,

年年月月,四季循环;

当春天来临万物欲复苏,

我们踏踩着酒神的节奏,

唱着酒神的歌欢快起舞,

欣赏着比赛的甜美合唱,

倾听着激越的里拉声响。”

*

“没什么意思。美是很美,但真没什么意思。”

被阿瑟的诗歌拔高了一大截诗歌欣赏水平的少女很认真的说:“阿瑟就从来不会写这么无趣的诗歌。诗歌首先应该是一种激情,一种非得诉说的情感,不管是喜悦还是悲伤,诗歌和一样是创作,是激情的产物,它展示的就应该是你当时的真实情感,而不应该是精心雕琢的语句。那样就失去那种激情和‘天然’了。”

阿瑟立即鼓掌,“说的太棒了!你该去跟那个家伙辩论一番。”

“你没法跟他辩论出胜负吗?”

阿瑟不屑,“谁要跟那个无聊的家伙辩论!”

“其实是你没法像我这样组织语言和概念来驳倒他吧?”阿瑟的问题就是他脑子转的太快了,他眼睛看的是A,脑子已经从A跳到B,又联想到C,这就导致他无法有效组织语言,在辩论上就会输人一筹。

加百列说:“王尔德很擅长辩论,总能赢,还很会挖苦人,所以他被人拖到树丛里揍了一顿。”

维塔丽失笑,“他挨揍了?”

“挨揍了,但对方也同样被他狠狠揍了一顿。他个子高,体重优势很大。”

“那倒是。”维塔丽想到了什么,趴在他肩头,悄悄的问:“阿瑟被人揍过吗?”

她细细暖暖的呼吸喷在他耳朵上,弄得他痒痒麻麻的,也小声回答她,“没有,因为王尔德更讨人厌。”

维塔丽笑得不行:想想王尔德那种后世人人皆知的毒舌段子手性情,不得罪人才怪呢!他也是因为过于聪明而看不起人,还因为家境好,又不怕人下黑手揍他,所以嘴上不免欠揍。

阿瑟的叛逆中二期也是毒舌嘴贱,但现在收敛多了,他很珍惜上大学的机会,不会搞砸难得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