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第3/6页)

越哥的情绪一点也没有受到胡玉言挑逗的影响,依旧谈笑风生:“王大山的死跟我没有任何关系,我可以明确告诉你,你不要因为这个问题在我的身上耽误时间。”

越哥的话简单明了,胡玉言心中却觉得有点被戏弄的感觉。

“那好,我换个话题,你为什么今天答应要见我们?你既然早就知道我们就是为这事来的,肯定是有什么要告诉我们吧!”胡玉言对于越哥的傲慢态度丝毫没有让步。

越哥看了看胡玉言,点头认可了他的问题,说:“你不觉得很奇怪吗?我为什么要在拍卖会场见你们,而不是别处。”

胡玉言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一会儿有几件你应该很熟悉的东西会被拍卖,卖完之后,你就知道我为什么会在这里见你们了。”

“是王大山带来的那5件东西?”刘胜利再一次插话。

“对,就是那5件。不过,你们也不用多看,就看看据说是刘胜利老板的那件《太宗狩猎图》就行了,它的拍卖被安排在第一个,马上就要开始了。”越哥故意笑着看了看前边的刘胜利,似乎还在嘲笑他昨天那个低级的谎言。

刘胜利没有说话,表情尴尬地点了点头。

“你不会是耍着我们玩吧?”

“呵呵,胡队长这话说得倒是有点意思,我倒是很想,不过我可没有这个时间。”

不耍警察不是因为没有胆量,而是因为没有时间,如果是罪犯的话,这算是对胡玉言最大的挑衅了。但是胡玉言还是压住了火气,把目光投向了会场的舞台上。

此时,会场里的人已经坐了不少人,而胡玉言也开始注意会场各个方向的动向,台下的观众席上,坐着的人并不是很多,熙熙攘攘的只有二三十人,都是三三两两地分成了堆,彼此间都隔着很远的距离。胡玉言暗中觉得,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好像在对旁人有一种防备,谁也不想让别人参透自己的底牌。

紧接着,台上的灯光骤然变亮,拍卖行的主持人抱着一个厚厚的硬皮本,走上了舞台。主持人把硬皮本放在了舞台中央的讲台上,然后扶了扶台上的麦克风,用纯正的普通话说道:“大家好,我是××拍卖公司的拍卖经理于涛,今天的拍卖活动就要开始了,首先感谢大家的到来。今天由我来主持这场古玩拍卖会,希望大家都能拍到自己想要的宝物。”

越哥听完后脸上显出了一阵坏笑,胡玉言也觉得这怎么可能呢?

“下边我首先给大家宣读一下拍卖的规则,凡是已经交了保证金的客人,我们都已经登记在案,并且发给了你们相应的号码。一会我们将会把每一件商品的底价亮给大家,因为今天的拍卖会的商品价格都十分昂贵,所以我们把每一次大家举牌的价格定在上一次报价的基础上再增加1万元。如果大家有更大的加价的话,可以在举牌的同时自行报价。报价后以三次询问为准,如果没有人给予更高的价格,我们就将会把这件物品以最后一次报价的价格成交。请大家一定要对报价认真对待,不可瞒报虚报,如果出现高报价,而到最后不能偿付拍卖品金额的情况,我们不但会没收保证金,还会依照法律程序追究该人的法律责任。”主持人于涛的声音洪亮且带有感染力,会场上的每一个角落都能清晰地听到他的声音。

“刘所长,看看您那幅画到底能拍出多少钱来。”越哥的话像是在继续讽刺刘胜利的那场拙劣的表演。

这接二连三,没完没了的讽刺,让刘胜利根本不回头继续跟越哥答话,而是把注意力都集中在了会场的舞台。这时台上两位身穿红色旗袍的礼仪小姐,拿上了一个长条的锦盒放在讲台右边的长案上,他们轻轻打开了锦盒的盖子,从里面取出一个画轴,然后两个人慢慢地将画轴展开。

“刘所长,这就是您说是您的,但是您却从来没有见过的阎立本的《太宗游猎图》。”越哥故意又提醒了一下刘胜利。

刘胜利和胡玉言的目光顿时都集中在了台上的这幅古画上,他们离舞台很远,根本看不清楚,但泛黄的绢纸和上面的纹图还是让他们多少感觉到了这幅画的沧桑气息。

“下面我们来拍卖今天的第一件货物,这是阎立本的《太宗狩猎图》,经过已故的知名鉴宝专家王大山先生鉴定,这幅画是宋朝的摹本,经过专业评估机构的评估,我们确定这幅画的底价为140万元人民币。”

胡玉言听到主持人的报价,睁大了眼睛,看了看越哥。

“是不是很惊讶啊?我是花了70万买来的,结果在这里底价就是140万,正好翻了一倍。”越哥笑着说。

胡玉言在邢振玉从王大山房间里拿来的那个相册里,找到了这幅画,当时王大山在照片下明确地标注了价格,确实是70万元,没有想到经了一道手,这件古画的价值就被提高了一倍。而刘胜利此时也想起,自己骗吴老板说这幅古画王大山会给自己分20万元的时候,吴老板说王大山太黑。照这么看来,如果真的是20万元就卖了这幅画,实在是有点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