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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你也知道人家小胡可是看不上我,在会上就给我甩脸子看了。所以,有好多事我还是通过我自己的关系去查。”

“呵呵,小胡为人耿直,不是个坏人。”

“哦,你的意思是说我是个坏人啊,我知道你对他有好感,当年那件事,小胡在会上跟黄汉文当场顶牛要保你,你感激他。”

“说的哪里话,那件事我最要感谢的是你,只不过觉得一个没什么交情的人,却愿意为我说两句话,实在是够朋友。不过,后来我请小胡吃饭,他可是一次都没来。”

“那家伙就那样,要是放在宋朝,估计他贴个月牙就去当包青天了。”

“呵呵,你可真逗,不扯闲篇了,说说你查到什么没有。”

“我在东郊××宾馆前找到一个出租车司机。”刘胜利故意没有把和唐氏兄弟关系密切的事告诉区东,这是他谈话的一贯作风,不肯透露自己的私人关系,“据那个司机说,王大山,也就是那个死者……”

区东点点头,意思是他知道,不用刘胜利解释。

“王大山在死之前半个月内,天天都坐他的出租车到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

“四平路的兰之海玉石专卖店。”

“你这么说,我就明白了。但是王大山去那个店干什么?”

“这就是我今天来这的目的,据出租车司机回忆,王大山每次去都要带一些精美的盒子,而且都不用他等着。我怀疑王大山是去做什么交易,从他的职业分析,八成是去卖古玩的。回来后东西也就卖了,再随便打辆车就回来了。”

区东拍了拍刘胜利的肩膀:“你这个老小子就是懒,真的认真起来也是相当厉害的嘛。”

“少废话了,其实我还有更深的想法,只不过这时还没有得到证实,没法跟你说。你还是先带我去见见那几个天津人的头,应该是叫张芃的那个人吧。”

“没问题,但是我有个要求,我要在一旁听着,你也知道这个案件和他们所犯的事是两码事,我不想再惹麻烦了。”

“你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啊!”

“没办法,这年头想当个好人真难!呵呵。”区东说完就拿起电话给下边的狱警安排了相关事宜。

询问被安排在了区东办公室隔壁的一间会客室里,并没有特意放在审讯室里进行,这也是区东特意安排的。张芃被狱警带着走进了房间,此人一进屋子便令刘胜利颇感意外。在刘胜利的印象中,张芃这个人应该是个混混儿,对警察有种天生藐视的眼光,生怕别人拿自己当好人看的那种形象。可是,当刘胜利见到张芃时,却发现这是一个在外表上极其温文尔雅的人,耳朵上架着时尚且流行的塑料框眼镜,凸显了几分文气,若不是在拘留所里,说他是个律师或医生绝对有人相信。他的身上流露出一丝凶悍的气息,他眉目突出,虽不俊朗,但是身上散发出了一种让人敬服的气质。年纪在40岁上下,宽厚的肩膀,显得人非常的魁梧,而厚厚的胸膛也预示着这个人是一副好身板。如果摘掉那个伪装似的眼镜,瞬间击倒几个大汉,似乎也并非难事,刘胜利对眼前的这个人充满了联想。

张芃进来后,也不客气,一下子坐在了刘胜利斜对面的沙发上。

“抽烟不?”刘胜利掏出香烟,这两年因为老是咳嗽,所以他自己不经常抽,带着烟多数是为了让让别人。

“对不起,我不会。”张芃的回答简单明了,他的举动一个接一个令刘胜利意外。

“你叫张芃?你这个名字很特别啊?”

“家里上辈是做学问的人,就给起了这么个好多人不会念的字。”张芃用一口流利的普通话与刘胜利交谈着,丝毫没有带出任何的天津口音来。

“这个芃字当什么讲呢?”

“字形上就能解释吧,就是看似平凡,却绝不平凡的小草。小草看似弱小,却可以在狂风过后仍旧屹立在草原上,在大火过后依旧重新钻出土壤。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这个芃就有这个意思。”

“还真是有学问的人家啊,不过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为什么进来呢?”

“打架,把人打伤了。”

“可真看不出来是像你这样的斯文人干出来的事。”

“有时逼急了,兔子也能咬人。”

“说说为了什么事啊?把你这只兔子给惹急了。”

“你们有几个当地人抢了我们的生意,截了我们的货,这个我在审问的时候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哦?截了你们什么货?”

“明知故问,当然是玉石了。他们的玉石来路不好,没有我们卖得好,就变着法地使坏,威胁我们的进货商不要进货给我们,他们还企图联合你们当地的地痞流氓,想把我们的地盘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