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蛊毒(第3/4页)

想不通到底是怎么回事,肖炘杰也没有强求,和是深吸一口气,走近了这个打手。

随着他的走近,大汉的身子,开始微微颤抖起来,肖炘杰看得出来那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像在极力克制着什么。

“最近你是否感觉到总是受到什么呼唤?或者看见过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在对方面前三步远的地方,肖炘杰停住了,开口问道。

大汉没有说话,但是喘气的声音却越来越大,胸口不停的急剧起伏,双拳捏紧,似乎快要控制不住出手。

肖炘杰皱眉,一只脚稍稍后移,他的身手自信对付一般的小混混没有太大问题,但若是这个至少都是明劲巅峰的大汉被什么控制住失去理智,却未必能够对付。

看来亲自来看他到底是怎么回事,有些冲动了,只要自己离开看守所后,不管对方因为自己的缘故受到过什么诅咒或被施了邪术,总会渐渐地因为缺乏持续控制而被解开,但现在自己过来,却很可能让潜伏在他身上的某种力量被提前引发,从而威胁到自己。

大汉的身子突地一僵,然后嘴巴张开,在肖炘杰和柳衡以及看守惊讶的目光当中,一直张大到了极限,能够清晰地看到还在不停颤动的扁桃体和口腔内部。

肖炘杰脸色微变,再次朝后退了几步,隐隐地将柳衡护在身后。

柳衡和那个看守,则是一脸紧张地将配枪拔出来,打开保险,瞄准了大汉的四肢。虽然不能因为他的异状而马上开枪射杀,但是若他真的伤害到在场的人,打断他的手脚防止伤人是必须的举动。

直到他的嘴角都开始被撕裂出血,几乎能够轻易容纳下两个成人拳头的夸张大小,才停止了这个既恶心又恐怖的动作,但是他的嘴里,却探出了一对长长的触须,至少有六七公分长,在柳衡脸色大变的惊呼声中,肖炘杰能清晰地看到从赵源的嘴里,爬出一只宽估计有五六公分的巨大蜈蚣来。

这样恶心的场景不仅是柳衡,就连肖炘杰和两个看守等三个大男人,都差点忍不住吐了起来。肖炘杰立刻意识到这可能是那个施展邪术的人最后的攻击手段了,但是他前算万算,却万万没有想到对方竟然会从赵源的嘴里,爬出这么大一条蜈蚣。从蜈蚣的宽度来看,这条可怕的毒物应该都有二十来厘米长。

而一条活体的蜈蚣从人的身体内部爬出来,这怎么看都是万分诡异的事情,就算蜈蚣的生命力再顽强,能够爬进人的嘴里,可进入人的肚子后也应该被分泌的胃酸给杀死,却不可能像现在这般活蹦乱跳的。

蜈蚣爬出来后,在肖炘杰等人的倒吸气声中,又出来一只长满黑色绒毛,但背部有一张诡异的人脸,约有拳头般大的蜘蛛,接下来是一条酒杯粗细的蛇,一只通体赤红的蟾蜍和一只长满斑纹的蝎子。

五毒?!

肖炘杰心中刚闪过这个念头,大汉的嘴角已经留下恶心的涎液,整个皮肤都渐渐开始出现各种颜色,最后形成诡异的五彩斑纹。

已经截肢掉的那只右手,断裂的部分,甚至长出了一条鞭子状的长长触手,触手灵活地挥舞着,轻轻一卷,就将五只毒物圈到了一起。

柳衡再也没有犹豫,直接朝地上的第五开枪,可是沉闷的枪声后,那些毒物却是什么事也没有,反而子弹被弹开或是射入地下。

肖炘杰敏锐地观察到,这并不是这些毒物的外壳已经达到弹开子弹的夸张程度,而是这些毒物,和当初在黑水墓葬的时候遇到的神秘人一样,似乎只是一个虚影。

他的脑中灵光一闪,想到一个流行于湘西苗家一带的诡异事物:蛊术!

在湘西的苗族聚居区,还有云南一带的少数民族,一直传言当地人祖祖辈辈都会一种不可思议地邪术,那便是养蛊。

养蛊在苗家已经有几千年的历史,和湘西有名的赶尸术齐名,甚至一度被一些影视剧给搬上荧幕,并成为无数文学创作尤其是武侠仙侠类的灵感,可不管是那一种,对于蛊术的描写,都透着神秘、诡异甚至邪恶。

孔颖达《十三经注疏》说道:“以毒药药人,令人不自知者,今律谓之蛊毒。”《本草纲目·虫部四》中解为由人喂养的一种毒虫,“取百虫入翁中,经年开之,必有一虫尽食诸虫,此即名曰蛊。”

蓄蛊者多为妇女,是妇女的专长。《滇南杂志》中就这样写道:“云南人家家蓄蛊……人家争藏,小儿虑为所食,养蛊者别为密室,令妇人喂之,一见男子便败,盖纯阴所聚也。”周去非《岭外代答》也说:蛊毒为“妇人形披发夜祭”。刘南也曾在《苗荒小记》中写道:“苗之蛊毒,至为可畏,其放蛊也,不必专用食物,凡嘘之以气,视之以目,皆能传其毒于人;用食物者,蛊之下乘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