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女人(第5/9页)

老人用颤抖着的手在收据上签了字。

“听说您已经在鲁·倍杰尼地区生活了四十多年了,而且其中的三十年都勤勤恳恳地在一个主顾的家里面服务,是这样的吗?”

“不错,我在欧拉介力山庄服务是从菲利普他父亲的那个时代开始的!”

“那些事情的年代应该已经非常久远了,您能不能跟我说说鲁·倍杰尼那时候的样子?比如说都有什么人居住在那个地方?什么样的人会经常出入欧拉介力山庄呢?”

“可以,尽管已经是很多年以前的事情了,可我至今仍然记忆犹新。”

老人饶有兴致地讲述着陈年往事,这或许也得力于那一百法郎的意外之喜吧!如此一来,罗宾得到了他所需要的情报。

在此期间,罗宾所关注的是关于伊丽莎白、若兰以及她们父亲亚历山大·卡卜勒的事情。

“亚历山大夫妇居住在格力马介山庄,可是,他们之间的关系似乎并不怎么和睦,在山庄之外经常能够听到他们激烈的争吵声。而导致争吵的原因则是亚历山大气量狭小、醋性十足,他最厌恶的事情就是他夫人的表哥到他们的家里去。每逢表哥到来,他们夫妻二人总是要大吵大闹一番。”

“他夫人的表哥叫什么名字?”

“琼笛·德立发。由于他经常登门造访,所以亚历山大的夫人与他的关系非常好,而这也就惹恼了亚历山大。一些风言风语在仆人当中流传了起来。”

“那是什么样的风言风语?”

“仆人们说大小姐伊丽莎白的生身父亲是琼笛·德立发,而并非亚历山大。对于这样的风言风语,我自然是一点儿也不相信,可是,亚历山大先生听到了那些话之后,他的疑心便更重了。因此,每当琼笛先生登门造访的时候,他的心中便十分不快。记得有一次他甚至还把琼笛先生轰了出去,为了这件事,他们夫妻二人大打出手,从那以后,琼笛先生就再也没有登过门。又过了三四个春秋之后,二小姐若兰出生了。”

“如此看来,若兰是亚历山大先生的亲生女儿是确定无疑了?那么,亚历山大先生是如何离开人世的呢?”

“长期酗酒导致脑中风,医治无效而死去了。”

“他去世之后,琼笛先生有没有又经常往来于格力马介山庄呢?”

“有的,所以那些风言风语又在仆人当中流传开来。曾有一个女仆这样对我说道:‘等着瞧吧!琼笛·德立发先生肯定会把全部财产都留给大小姐伊丽莎白的,他和夫人早就已经商量好了。如此一来,二小姐若兰可就惨死了,一分钱都没她的份儿!’”

这番话让罗宾不得不认真地思考了一下。

“作为琼笛·德立发的女儿,伊丽莎白能够继承到大笔的财富,那么,得知这些内情的若兰会不会忌恨姐姐的好运呢?不!我不能这样胡思乱想,如此甜美可爱的女孩怎么会做出那样的事情来呢?”

罗宾由刚才的那一番话联想到了湖边拴小船的木梯曾被人动过手脚,那会不会是若兰所为呢?不过,他很快便否定了自己原先的想法。

罗宾用力地摇了摇头,极力地想要摆脱这种可憎的想法,可是,这个想法却死缠住他不放,不管他怎样努力都无济于事,如此一来,他更加怀疑若兰了。

“琼笛·德立发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在回家的路上,罗宾一边开着车,一边不由自主地想道。

“另外,几天之前与若兰见面的那个老人又是什么人呢?若兰乍一见他的名片便显得十分不快,可是,她却在二楼自己的房间中与他交谈了两个小时之多。下楼送客的时候,她的一双眼睛又红又肿,之后又极为不舍地将老人目送走,这到底是为什么?其中必有隐情。”

罗宾全神贯注地想着这些事情,险些将驾驶着的汽车撞到路旁的树上,他赶紧将方向盘急速扭转。

就在若兰与基若莫即将举行婚礼的一个星期前,若兰给罗宾打来了电话,邀请他与弗休尔一起前往格力马介山庄。

“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喔,这件事情说起来比较复杂。古塞警官打电话来说有重要的事情商量,而且要求弗休尔也必须在场。”

“基若莫也要到场吗?”

“是的,他也会去。”

罗宾与弗休尔一同驱车赶往格力马介山庄。等他们赶到的时候,发现基若莫和若兰两个人正在一脸严肃地交谈,不过菲斯丁娜今日却不在场。古塞警官来到之后,向罗宾略行一礼便与若兰和基若莫交谈起来。

“这段时间以来,警方接连不断地收到匿名信件,信上的字全部都是由打字机打出来的。根据信上劣等的字形以及模糊的字迹来判断,所用的打字机应该是旧式的;而从信封上的邮戳来看,那些信件应该都是从鲁·倍杰尼镇寄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