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第3/5页)

窦警长看向陈佳影与王大顶说:“这个梦想还没幻灭,我说过还有一名俘虏,可你们偏却不信。”

白秋成指着傻狍子说:“他刚睁眼看到刘金花时,叫了声嫂子。”

傻狍子忽然对陈佳影沙哑地喊:“嫂……子……”

大家齐齐将目光投向陈佳影与王大顶。

傻狍子说:“我疼啊,嫂子,疼死我了……”

陆黛玲紧盯着陈佳影说:“嫂子?力行社?哈哈,太有意思了!”

这时,傻狍子突然转对陆黛玲沙哑地喊:“嫂……子……”

窦警长与白秋成都是一愣。傻狍子瞪着陆黛玲说:“我是土匪……嫂子……我没说……力行社……我是土匪……是土匪……是本地的……没有、外来的……我没给你丢人,嫂子——”

傻狍子声嘶力竭喊完后,大股黑血从口鼻涌出,浑身猛烈抽搐,随后头一垂。便衣A蹿到傻狍子身边,探了下颈动脉,对日下步摇了摇头。

陆黛玲见众人齐齐看向她,颤抖着说:“这是骗局……不是这样的,这不是真相……相信我,这不是真相。”

日下步冷冷地对便衣说:“把她跟这具尸体捆一起,让她好好享受死亡气息。”日下步走出刑讯室,窦警长与白秋成跟了上去。

走到半道,窦警长对白秋成低吼:“你不懂回避吗?王大顶和陈佳影杵在跟前,那家伙若跟他们相识,必会撒谎,要先让他们离场啊。”

白秋成说:“他注射了严重超量的强心剂,时间不多呀!”

窦警长摇摇头说:“我装了半天傻?菖,就指着他清醒过来翻盘!结果他就这么被浪费掉,我现在是真的成了傻?菖啊!”

白秋成说:“你继续当傻?菖,没坏处!”

窦警长说:“你说什么?”

白秋成说:“我不知道你对我的仇视源于什么,因为我跟大佐关系贴近吗?那我告诉你,大佐给我的任务是观察你,说难听了是暗中探察你,因为石原被杀时,隐藏于饭店的人员里只有你的行踪无法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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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弱的天光下,蒿草丛间,大当家正一动不动地站着。煤球走近说:“大当家,弟兄们已都汇齐,连同唐凌,我方共损一十三人。”

大当家说:“傻狍子也没回来?”

煤球说:“是。”

大当家叹气说:“都怪我,不顾高人劝谏,我这条命欠你们了!”

土匪们纷纷说:“大当家您别这么说。”

大当家抬手说:“什么都别说了,此地不可久留,各位弟兄扔掉枪械,恢复伪装,散分九路,速回黑瞎子岭休养!我等到二当家就回去。”

陈佳影、王大顶及刘金花沿楼梯默默上行。

王大顶说:“陆黛玲若能拿出证明身份的函件,早不会有这番周章,所以你料定她难以证实身份,才会借此翻盘,是这样吗?”

陈佳影说:“原本我没奢望打这张牌就能翻盘,只是为了引出她背后的人脉再做打算,谁知她就卡在了李佐这道坎儿上,让我提前赢了。”

他们走进了316房间。陈佳影说:“如果陈氏兄弟做了正向选择,就会被套牢,不会再改口了,若是这一结果,我们才算真正翻盘。”

王大顶突然“呜呜”地哭了起来说:“我们叫他傻狍子。他就是长得像傻狍子,其实不傻,他贼机灵的一人儿……”

刘金花上前抱住他脑袋埋在怀里。看着这番情境,陈佳影也是热泪盈眶,她想起了唐凌说的那句话:“不管哪种结果,我都是你的守护者……”

在临时指挥部,野间放下电话,转身对日下步说:“到下午闭市,那个众筹项目市值蒸发过半,说明半数政治献金的钱已经跑了,我们原想把钱截在出口,这个方案生生就被耽误掉了。”

日下步说:“控制亚伯拉罕、比雅阁以及其他金主——”

野间厉声打断说:“够了!怎么控制?我们没有任何理由,而且控制他们,钱就彻底被藏起来啦。”见日下步默然,野间沉声说,“现在唯一的机会,就是放他们去跟李佐接触,找到李佐!”

这时,日下步突然想到什么,冲出临时指挥部。握着军刀快步走进刑讯室,奔到陈氏兄弟跟前,狠狠一刀鞘捅在陈敏章腹部。

日下步说:“告诉我,李佐在哪儿?”

陈敏章弯着腰,喘着粗气说:“我们真不知道……我们断线了……是陆黛玲截和的……你们去问她呀……”

“咚!”又是一刀鞘狠狠顶在他腹部。

陈敏正对日下步说:“别打我兄弟了,他没说谎,我们只是翻戏党,陆黛玲那种官方势力出手,我们什么都不可能剩下。”

“啪!”日下步一个耳光抽在陈敏正脸上说:“到了这般田地还想误导我们,你们跟陆黛玲唱的这出双簧早被识破了,混蛋!用她制造联合日德的假象,掩护你们跟苏联交易,多么精确的骗局!李佐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