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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然后呢?”

“我们收到了禁止令。法院禁止他联系我或者和我说话,也禁止他在摄影棚和我的公寓外面游荡。”

“然后有效果了?”

“谢天谢地,有了。从那以后,我就没见到过他,也没有他的消息了。那时候,斯图尔特和我都决定要彻底换个环境,努力把这一切都忘掉。这整件事对我们的关系施加了压力,我知道我在曼彻斯特是待不下去了。我甚至都认真考虑过彻底放弃演戏,因为我知道我要是没上过电视的话就没这些事儿了,”艾玛顿了顿,啜了一口金汤力,“但斯图尔特说服了我,他说如果我这么做的话,只是让他赢了,所以我就决定试一试舞台剧——我没什么名气的领域。”

“所以你才来的伦敦?”

“嗯,我们需要重新开始。当然这样也可以离家人近一些。还有,如果我待在曼彻斯特的话,就随时有可能在街上碰见斯蒂芬。我就想去一个在我看来永远不会再见到他的地方。而且我从那以后就没见过他——已经4年了。”

“那你又为什么会觉得可能是他袭击了理查德呢?”丽兹问,“都过了这么久了?”

“是因为亨德森夫人说的话。她说她在楼道看见的那个人,自称是我的‘头号粉丝’。这就是斯蒂芬·迈尔斯以前说的话。我觉得她和袭击理查德的人说话了。而且我很确定那个人就是斯蒂芬·迈尔斯。你觉得我结论下得草率吗?”

“不,我不觉得,”丽兹往后靠在椅子上,“听上去可能是他。但是你觉得他能做出那种事吗?我意思是,他以前对你有过暴力举动吗?”

“没,”艾玛承认道,“他从没有过那样的肢体行为——但我总感觉他可能做得出来些什么。他在信里绝对威胁过要出手。但谁知道从我最后一次见他之后,他变成什么样了呢,或者说他现在精神状况怎么样?”

“确实,”丽兹想了一下说,“但为什么他现在又突然出现呢?都4年了。”

“婚礼——可能他发现这事了,想搞破坏。”

“可能是他。但他怎么知道的呢?”

“谁知道呢?可能他一直都在跟踪我,”艾玛突然停下了,哆嗦了一下,“要是他这些年一直监视着我呢,丽兹?”

“你真这么想?那你不会发现点迹象吗?”

“可能。我觉得我之前在公寓外面见过他。”

“真的?”丽兹看上去很震惊。

“没事,不是他,”艾玛安慰道,“只是我的想象。”“但是你看这附近,”她冲着酒吧四处坐着的酒客挥了下手,“再看外面——那么多人。在伦敦,你可以混在人群中,躲起来监视人。他可能在跟踪我,而我从没发觉。”

“真是太变态了,”丽兹说,“你对他了解多少?”

“你是说性格、年龄这种吗?”

丽兹点了点头。

“相当了解。多数是通过他给我寄的信了解到的。我知道他比我小4岁,他还和父母同住在奥德汉姆,就在曼彻斯特东部。我连他父母的地址都知道,因为他总会写在寄给我的信上——可能是希望我会回信。我当然从没回过。”

“他有什么精神疾病吗?”

“警察告诉我他应该吃药的,治疗某种精神障碍的药。光是和他说话,你就能看出来他有点不正常。”

“那你现在要告诉警方吗?”

“我已经告诉了。我和亨德森夫人聊过之后,马上就给盖斯尼尔督察打电话了。”

“然后他们准备调查他了?”

“他们说他们‘会调查一下’。”

“好吧,那还好。那我猜我们就得等他们找斯蒂芬谈了呗。”

艾玛叹了口气。“我不确定他们会不会费这个劲儿。盖斯尼尔在电话里的口气听着像在敷衍我。他们确定是丹干的,丽兹,他们就认定是我这个未婚妻在妄想,拼命想要给未来的丈夫洗脱罪名。”

“可以给你贴的标签多了去了,”丽兹说,“但我不觉得你是妄想。”

“谢谢。”艾玛答道,低头看着自己的空杯。

“怎么了?”丽兹问,“你在琢磨着什么?”

艾玛抬起了头:“丽兹,你明天打算做什么?”

“干什么?”丽兹狐疑地问道,“艾玛·霍顿,我知道你这表情。你准备干什么?”

“我想让你和我一起,”艾玛说,“去见斯蒂芬·迈尔斯。”

“你说真的?”

“绝对认真。如果我是对的,丹的性命可能在此一举了。”

1 一款鸡尾酒,主要由金酒(又名杜松子酒)和汤力水调制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