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第2/2页)

“等着他?”托尼感觉安布罗斯好像大吃一惊。

“我看了新闻,警长。以你的级别,你处理谋杀案是不是不够格?”

“安布罗斯警长来这里不是因为接到了你的报警电话。他来这里是因为我们一直努力在抓捕万斯。”

瓦娜莎微微干笑一声。“那么你们应该早点到,是吧?”她愤怒地摇摇头。

“我看了新闻,我认得埃迪留给你的位于伍斯特的房子。我也知道了你女朋友弟弟的事。”

安布罗斯讶异地望了托尼一眼。

托尼叹口气。“她不是我女朋友。说过多少次了。”

瓦娜莎挥手打断托尼,又喝了口白兰地。“还有对他前妻的袭击。我心想,他一开始就下手那么重,已经处在一个恶性循环中,不会只满足于杀死两匹赛马和一个不值得媒体核查其名字的马夫。所以我料想他可能会愚蠢到认为杀了我将导致某人悲伤。”她朝托尼点点头。“笨家伙。”谁也不清楚她是指托尼还是万斯。“所以我想,安全比难过重要。我从厨房的抽屉拿了一把刀,藏在沙发的一角。我根本没听到他闯进来。等我意识到,他已经站在客厅,好像这是他家。”她颤抖了一下。托尼认为这是故意为之。

“他举着刀刺我。我抓住自己的武器,与他搏斗。我出其不意,刺中了他。他倒在我身上,我用尽全部力气推开他。这是我被压着时沾上的。”她的手从下巴挥到膝盖。“不是他死就是我死。”

“我明白。”安布罗斯说。

“不应该有人对她念警告吗?”托尼不敢相信安布罗斯似乎被他母亲的鬼话迷惑了。

“警告我吗?我只不过是在我自己家里自我防卫,抵挡杀人犯的攻击。”瓦娜莎努力显得可怜而非愤怒。

“这是对你自己的保护,”安布罗斯说,“而且托尼是对的。我们应该说。你有权什么都不说,但你若此时未提及,而以后又在法庭上提供口供证据,可能不利于你的辩护。你说的一切都将作为呈堂证供。”

瓦娜莎看托尼的眼神模糊难解。他自找苦吃,将付出代价。让母亲脱离他的生活是一件愉快的事,以前的那些日子以后不可能再有。“谢谢你,警长。”她说,虚弱地对安布罗斯笑笑。

大家还没来得及多说什么,客厅里有了动静。安布罗斯出去,片刻之后与几个穿制服的当地警官返回。“我告诉这些警官,他们首先需要联系富兰克林总督察,”他对托尼说,“他们需要你发布一份声明。但是,我认为你现在需要离开。”

托尼看起来有点迷惑。“你不需要我留下来吗?”

安布罗斯坚决地看托尼一眼,试图传达无法用言语表达的意思。“记得先前跟我们谈话的那个同事吗?在船坞里的那个。我认为你应该跟她联系。”

托尼现在懂了。他转向瓦娜莎。“你没事吧?”

“当然。这些可爱的警官会照顾我。”瓦娜莎站起来,跟着他走进客厅。

他们走到别人听不到的地方后,托尼愤恨地说:“你一直就善于用刀,妈妈。”

“你肯定已经意识到我是个目标。你原本应该警告我。”瓦娜莎直接还击他。现在没有别人在场,她显示真实面目:记仇,可恨,而且无情。

托尼上下打量她,为脑子的黑暗深处窜出来的想法而震惊。他相信这真的是他最后一次和母亲共处一室。“为什么?”他边说边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