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第5/5页)

“一样的,同样是在异常情况下被隔离的状况。虽然是假绑架,但从期待人质与赎金顺利交换这一点来说,我们之间的关系和恐怖分子与人质的关系是一样的。”

树理点点头,“也有不一样的地方。”

“什么?”

“人质与恐怖分子之间产生的连带感,原本就是不必要的,可以说是不自然的。这和我们的情况不同。”

我舔了一下嘴唇,然后轻轻点着头说:“连带感是必要的。”

“是吧?所以我要确认,我与你的连带感。”

树理的眼神让我无法逃脱。

我捧过她的脸,以唇相对。在吻她之前,我确认她是闭上了眼睛的……

这就是顺势而为。唇吻继而舌吻,她没有抵抗我摸着她的胸,这样下来,我又把手伸入她的内裤。

我想换个地方,可是没有机会说。我担心我说了之后,她就没兴致了。我贪恋着她的嘴唇,这也是“斯德哥尔摩综合征”的症状吧。跟家里打电话和父亲说话,在树理的心中发生了某种破坏作用,因此她被不安侵袭着,也因此觉得眼前这个男人对自己很重要——这是一种惴惴不安。

那我又是怎么回事儿?爱这个女孩吗?怎么会?我怎么会做这么愚蠢的事情?我对她的关心并不是出于爱,也完全没有在一起的理由。只是因为对方是年轻的女孩,才会有自然的性冲动。我明知道这样很愚蠢,是不该有的态度,到最后都不应该表现出来的……

但是,事情自然而然地发生了,也不是不欢迎。对我来说,也和她一样想要安心。要完成这场大游戏,我们之间需要绝对的信任。男女之间想要确立信任,或许肉体上的联系是不可缺的。极端地说,也可能是错觉。是一时兴起、是爱情假象——“斯德哥尔摩综合征”原本如此。

树理拿出不知从哪里搞到的安全套时,我多少还是有点儿吃惊。可能是从刚才的情人旅馆带出来的,她这么做说明她期待着这种事情:为了加深连带感而有肉体关系,对她来说也许是个标准流程。

在狭小的车里我们合二为一,互相刺激着对方的黏膜。在我看来,树理对于性爱很在行,很了解怎么获得快感的方法。

完事之后,树理说要丢垃圾而下了车,但没有立刻回来,我穿上裤子开了车门。

她在不远处伫立着。

我在她背后叫她:“干什么呢?”

“啊,没什么。看看风景。”

她看着远处,能模模糊糊地看到海。

看着远处,突然看到一个东西,我不禁噗地一声笑了出来。

“为什么笑?”

“看到了吗?那里有地藏菩萨像。”

她回头去看我说的是不是真的。

“真的呢,我都没注意。”

“你之前还说,这里不像日本。”

“是啊,”树理的目光柔和起来。然后,她拉着我的手说,“觉得有点儿冷了,回去吧。”“好。”我点点头,又一次吻了她。


  1. 位于神奈川县的东南部,是东京湾和相模湾的分界线,距离东京、横滨、川崎等大都市很近,海边度假胜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