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金钱豹与黄鼠狼(第3/5页)

秦钢笑道:“我与他能说什么?还不是关心我们家的小公主,免得上当受骗。”

“那你了解到些什么?他说是你们厂里的职工,没说谎吧。”

“我调查过了,他是我们厂炼钢车间的炉前工,活儿又脏又苦又累,他的家境也不好,有个老娘没工作,还要靠他负担,经济不是一般的困难,你要想清楚了。”

秦芬说:“既然他是你厂里的职工,就说明他没有骗我,至于家境好不好,那不是他的错!”

秦钢正色道:“你还年轻,不要想得太天真了。世上没有后悔药!”

秦芬也不争辩,认真地说:“既然哥哥不喜欢他,妹妹听你的,我现在就叫他走人。”

秦钢不知妹妹是计,连忙说:“那不行!”

“为什么?”

“这个嘛,”秦钢眼珠一转:“来的都是客,与我又是同事,人家病了。在这里休息一两天,也没什么不妥。”

“好,这是你说的!他既是你的同事,你又是保卫处的大处长,就拉他一把,适当的时候,提拔提拔,毕竟他是你妹妹的朋友呀!”

秦钢想稳住妹妹,便说:“我会放在心上的。”

他俩是在客厅里说话,梁宝正巧上卫生间,路过客厅,听到了秦芬要她哥哥提拔自己的话,心里好生感动。

当他回到客房,躺在床上时,心里像十五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怎么办?他想:这里不能再住下去了。我已经害了秋盈,再不能对不起秦芬!可去哪儿呢?有家不能回!不如主动联络表哥金炽,早点抓住他!不知他会不会现身?

此刻,金炽已不在武汉。

“金钱豹”金炽奉“黄鼠狼”之命,前往济南“处决”了李华,又回到了武汉后,不久就接到情报:山东的PP组织几乎被一网打尽。上峰指示他必须抓紧实施第二套方案,台湾老头子已在亲自过问此事。

好险!金炽想:幸亏未在山东停留,否则自己也要遭殃了。

他既要保护好自己,又要抓紧完成任务。原来最佳方案就是尽快取得曾倪博士的信任,争取住进曾家。这样既有了保护伞,安全感,又可以方便窃取情报。如果能把曾倪设计的南京长江大桥的资料和他们研究新型水泥的情报搞到手,那也是大功一件。但是后来他暴露了,只能放弃这个方案。至于炸桥嘛,首先要解决炸药。他也知道:这样的长江大桥要炸毁不太可能。但要破坏,炸掉一截,造造舆论还是可以的。对此,他已有了自己的计划,他觉得成功的把握很大。但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走那着险棋的。

为此,他不顾梁宝正被通缉的危险,命令他不惜一切代价搞炸药。

他对于从不露面,遥控指挥的“黄鼠狼”很不满意,但又不敢不服从他的指令。一想到李华的死,虽是他直接执行的,却也是违心的。他感到“黄鼠狼”太狠毒了,大有惺惺相惜,兔死狐悲之感。但也正因如此,他更不敢不听“黄鼠狼”的号令。因为他就像影子似的跟着他,他的一举一动似乎都在人家的控制之中,稍有不慎,李华的下场就是他金炽的榜样!他又不得不佩服这位上司的手段:敲山震虎、一石二鸟,果然厉害!

那日他在曾倪家接到密报后,匆匆逃离了曾家,本想去老巢西区教堂,走在路上接到上峰“黄鼠狼”的指令,要他立即乘车前往郑州避避风头。金炽心里很感动。他想到了李华,因行动失败而逃往济南时的心情,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但“黄鼠狼”即命自己跟踪并处死了她。相比之下,“黄鼠狼”对自己还是另眼相看,网开一面的。

金炽化了装,匆匆登上开往郑州的火车。他想还是硬座车厢人多好隐藏,便在车厢靠门口的位子坐下。

乘客不太多,金炽是拣靠窗的两人位子坐下,不一会儿,上来一位五大三粗的汉子,一屁股坐在了他的身边。金炽吃不准他是什么身份,正在疑惑他为何不坐对面靠窗而要坐在自己身边之际,又来了一位三十来岁的乡姑,坐在了他的对面。几乎是前后脚,又来了一位五十多岁的胖和尚,坐在了乡姑身旁。

火车一开动,车厢里热闹起来。不甘寂寞的旅客们三三两两地攀谈起来。看来这五大三粗的汉子也是个不甘寂寞的人,问坐在对面的和尚:“师父在哪里出家?”

“阿弥陀佛,”和尚礼貌地答道:“贫僧在开封相国寺,不知施主在哪儿高就?”

汉子说:“我是采购员,终日在外奔波,天南地北,四海为家。”又转向金炽,问:“这位兄弟是去郑州?”

金炽本不想搭理,只是点了点头。

汉子似要打破沙锅问到底:“兄弟是干哪一行的?”

金炽虽讨厌他,却怕生事,只好客气地说:“与兄弟你差不多,是搞旅游的,成日在外面瞎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