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梅花金表之谜(第3/5页)

两人同时血液沸腾!

秋盈突然用力推开金炽。

金炽一时呆住,手足无措,满面通红。

秋盈此刻心慌意乱,她想起了梁宝!

一个声音说:你水性杨花、朝三暮四、不知羞耻!

一个声音说:梁宝是特务、是罪犯、是豺狼,把他忘掉,你没错!

金炽羞愧难当,默默转身向门口走去。

秋盈叫道:“大哥,把门关上。”

这是个明确的信号!

金炽在门口犹豫片刻,还是把门给关上了,急步返回床边,急急巴巴地说:“原谅我,小盈。我,我活了三十几岁,还从未接触过女性,女人对于我是个谜。我爱你,能让我看,看你吗?”

秋盈忽然觉得他好可怜,她慢慢动手解开了自己的衣扣。

事后秋盈幸福地哭了。

金炽边为她擦泪边轻轻拍着她,又是道歉又是安慰:“秋盈,我真的该死!有道是:施恩图报非君子,我此乃小人行径,无耻行为。你打我骂我都行,只是别哭。”

秋盈呜咽道:“是我觉得愧对于你,因为我已不是完整之身。”

金炽动情地说:“像我这么不幸的人,年龄又这么大了,你不嫌弃我,是我几世修来的福气!不过你放心,我一定真心对你,我会娶你的。

秋盈如喝了酒似的如痴如醉,软软地偎在金炽的怀里。

俩人正在缠绵之际,曾夫人回来了。

保姆告诉夫人,金炽来了,在小姐房里。

曾夫人心中欢喜:他俩有门!

龙飞与雨琦抱着侥幸的心理直奔春来茶馆碰碰运气。

地处武昌闹市区的春来茶馆是百年老店。茶馆门口的两边门柱上刻着一副对联:

上联是:劳心苦劳力苦且喝一杯茶去;

下联是:为名忙为利忙再打二两酒来!

虽显俗气,倒也有趣。说是茶馆,还兼营酒菜小吃。上下两层,楼下供应茶点;楼上茶、酒俱全。

龙飞与雨琦挽手进入店堂,用眼一扫,底楼还蛮热闹,但没见老广东那样的人。于是走上二楼,挑了一个临窗的座位,要了几碟小菜,一壶好酒,俩人对饮起来。目光却在每张桌子上巡睃,当他俩的目光扫到临窗的第三张桌子时,不禁心中狂跳,相互交换了一个眼神:天助我也!

那张桌子旁坐着一位白须白眉的老人,干瘦、躬腰,正一个人自斟自饮,眼睛却扫向楼梯口,似在等人。他正是杨经理所说的老广东。

龙飞心想如何证实这位老人就是老广东呢?又不好冒冒失失地上前询问。该怎么办呢?眉头一皱,计上心来,有了!他故意卷起袖管,让手腕上戴着的白金手表露出来,对着窗外射进的阳光,将手腕晃了几晃,那亮闪闪的白金手表恰似一面镜子,把日光反射过去,直冲老广东的面门。

那老广东的眼睛一花,立即寻找光源,目光随即定位在龙飞的手腕上,眼睛瞪得像鸡蛋大。

只一会儿工夫,老广东就坐不住了。

他颤悠悠地踱到龙飞跟前,满脸堆笑,操着浓重的广东口音问:“同志,您可是贵姓钱?”

“哦,不,我姓龚,”龙飞一听他的口音,心中大喜,“前辈莫非是……”

“嘻嘻,鄙姓林,人称老广东。”

“啊,久仰,久仰!”龙飞连忙起身相邀,“我们是同行,前辈如若不嫌,不妨与我们一起喝两盅?”

“别客气,素昧平生,怎好叨扰。”

“瞧您说的,请坐!”龙飞打了个响指,叫道:“服务员同志,请再来一壶好酒,添两盘好菜。”

老广东见龙飞如此热情,也就顺水推舟,坐下了,口中却说:“无功不受禄,怎么敢当?”

“生意场中人,烟酒不分家。一回生二回熟嘛!来,先干一杯!”

“那老朽就恭敬不如从命,”老广东端起酒盅一饮而尽,然后反客为主地拿起酒壶,边为龙飞斟酒,边问雨琦,“这位想必是尊夫人吧?真的好漂亮,好年轻呵。”又自我解嘲地说:“与您坐在一起,直叫老朽返老还童了,呵呵呵。”

雨琦虽经常与龙飞在执行任务时扮为夫妻,但也经不住老广东如此一说。也许喝了酒的缘故,脸儿红得像蒙了块红绸布。因这话触到她的隐私,心里又酸又甜、又甜又苦,只得点头应酬道:“来,小女子敬前辈一杯!”

几杯酒下肚,老广东飘飘然起来。趁着酒性放开胆子要求道:“龚同志,这块表是你的?能让老朽开开眼吗?”

“行呀!”龙飞边答边解开表带,将表递给他。

老广东只审视了一眼,就肯定地说:“不,不对。如果您不姓钱,不可能是这块手表真正的主人。”

“啊,林老前辈何出此言?您可别门缝里看人哦。”龙飞嘴上虽这么说,心里却不得不佩服老广东的眼力,庆幸自己不虚之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