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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我们都已谈过了。”

“我还要谈,”吉勒姆反驳道,“麦克尔沃的工作假名是什么?”

“我的天!”塔尔吸了一口气,然后说了出来。

爱尔兰渡轮启程时天还是黑的。到处都有军队和警察,令人想起这场战争、上次战争、再上一次的战争。一阵猛烈的风吹过海面,航行似乎很不平静。在码头边,当渡轮的灯光很快地退到黑暗中去时,小小的人群似乎暂时有了一种相依为命之感。远处有个女人在哭,还有个醉汉在庆祝他得到解放。

他慢慢地开车回去,想要弄清楚自己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这个新的吉勒姆突然听到人声就感到吃惊,老是做噩梦,不仅不能保住自己的女朋友,而且老是想出一些奇怪的理由来怀疑她。他问过她桑德的事,为什么这么晚回家,为什么保密。她严肃的棕色眼睛盯着他看,听了他的话以后,她说他是个笨蛋,说完就走了。“我不是你想的那种人。”她说,从卧室里拿走了她的衣服。在他人去楼空的公寓里,他打电话给托比·伊斯特哈斯,约他一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