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夜半邪降(第4/5页)

“这个问题,我们几个小时前还讨论过神权在国家演变中的变迁。沈教授说得不错,受曾经在一个很长的时间内,占据着统治地位,这个时间也许是几千年,甚至更长,或许在人类文明开始启蒙,面对天地自然的无穷威力却无法理解而只能心怀畏惧的时候,巫就已经产生了,这个时闷i就算说是自石器时代以来有数十万年,也毫不夸张。”肖炘杰补充道。

“不管是古代的星;还是现代可能缓留的一些分支,所进行的活动无非是几种。一;沟通裨灵进行祸福吉凶的占卜;二,治病;三,采用某些特殊的方法浚聂调咒。第一种延续发展成为今天各种五花八门的占卜术,第二种就是利用草药治病的最原始的中医,自古巫医都是不分家的。而第三种,其实就是当今我们通常意义上所讲的巫术,包括邪降、蛊术、茅山术、湘西赶尸术在内的各种匪夷所思的法术,归根溯源都不过是原始巫术发展到现在的各个不同的变种而已!”沈教授在研究古文明的时候,对于古代的神权和君权的关系、原始宗教体系以及各种只存在于传说中的巫术邪术等,都有过系统的了解和研究,现在说到这些,完全是信手拈来,却将其余人唬得一愣一愣的。

“当然;古代的巫术延续到今天到底还有多少灵异的成分,谁也不敢保证,我唯一能够告诫大家的,就是这些东西不可全信,但也不可完全不信。”沈教授继续说道。

“但是这和眼前这两个人的死亡有什么关系?赵东死得如此蹊跷和诡异,我们若不明白背后的凶手到底想要表达什么,那么剩下的人恐怕还会遭遇不测。”肖炘杰苦笑道。他现在简直是骑虎难下,发生了这些事,他要是想要单独逃走几乎不可能,就算他仗着那把枪逃走,但是这个罪名八成都要栽在他的头上了,可若是不走,明天送器械的人一来,知道情况就会马上下山报警,最迟后天,最快明天晚上,警察就有可能赶到,到时候他自己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最好的办法,就是在明天警察赶到的时候找出真凶,而在这个过程中还得小心自身不要被这些诡异的事情缠上,否则就追悔莫及了。

“这个邪降,看上去应该是讲究以血肉为引,以灵魂为媒,沟通鬼神,让鬼神赐予力量,保护不该受到打扰的事物,同时这应该还具有一定的继承功能……似乎是上一代巫,传授巫力给下一代的仪式。”沈教授考虑了一下,说道。

“保护不该受到打扰的事物……是那个墓吧?这么说来,那个墓……恐怕真的有问题!那个盗掘出青铜鎏金面具的赵老三,不也像是受了某种诅咒而死的么?至于继承,就太不可思议了,这里似乎没有谁有成为巫师的潜质。”肖炘杰道。

“但就算是墓中的什么东西闹事,但是那东西怎么可能将一个大活人钉在木桩上,然后再在人下面点上一堆柴草么?”孙科还是有些不相信地说道。

“可如果是墓中的什么东西,控制住某个人的思维,然后这个人才不得不按照墓中的那东西的意思办呢?”肖炘杰反驳道。

“越说越邪乎了,不就是想说那墓里有鬼么?先不说这世上到底有没有鬼这回事,鬼能控制一个大活人的举动,那也未免太扯淡了。”孙科忍不住嚷道,这样的气氛本就诡异异常,可偏偏这几个讨论的东西,更是让人打心底里感觉到一股寒意。

“鬼神之说,一向都是信则有,不信则无,如果一个人坚信这墓中有什么东西,也相信这东西具有不可思议的力量,那么被这东西所控制,也不是不可能。”肖炘杰越来越感觉到这件事蹊跷至极,并且脑子里总是会晃过那巨大的戴着青铜面具的生物的身影,那完全是一个挥之不去的噩梦。

“你的意思是说,纳杰达大叔相信那墓里有鬼,所以才可能受到控制,并做出这些事来?”孙科皱眉问道。

“总之,如果是一个人做的话,他总要有作案的动机,若大家都找不到动机,加上确定这是某种邪降的仪式的话,那么这就意味着是墓里的某些东西,不希望我们打搅到它。”肖炘杰淡淡地说道。

他有一种感觉,那个墓绝对不能开启,尽管这只是一个十分简陋的墓葬,除了一个长方形的墓室之外,几乎没有其他的附属的结构。可是,这个墓现在给他的感觉,却分明是里面有着某个了不得的东西,这东西一旦出世,最终带给他们这群人,甚至这个世界的,都将是一场谁也不愿看见的灾难。

那究竟是什么灾难,他现在还完全没有头绪,但是再强烈的好奇心,也被他死死地压制住,要知道好奇不仅仅是能害死猫的,害死人更是轻而易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