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第2/3页)

这起到了我想要的效果。当他把我推下楼梯时,我挣扎得是如此激烈,以至于他别无选择,只能把我背起来,并一路扛到地下室尽头的那个房间。扭开门把手之后,他把我扛了进去。然而,当他准备把我丢下来时,我尽可能牢牢地抓住他,心知如果他把我放到地板上,一切就都完了。随着一声愤怒的尖叫,他试图把我甩下来。然而,正当我慢慢往下滑向地板时,我用胳膊紧紧地抱住他,直到我抓住他的膝盖,然后我用尽身体里的每一丝力气,把他膝盖后面的那个关节往我这边猛地一拉,导致他的双腿跪了下来。当他在我的上方摇摇欲坠时,我利用整个身体作为杠杆把他撬翻,让他猛地撞到地上。他被摔得不知所措,需要几秒钟的时间才能恢复过来,而这正是我所需要的。我立刻站起来,跑出房间,并在我身后摔上门。

当我跑向楼梯时,能够听到他正在捶门的声音,以及叫我回来放他出去的大吼声。他声音里的狂怒把我吓得开始抽泣起来。到达门厅时,我用脚一踢,把身后的那扇门关上,以隔绝噪音。

我三步并两步地爬上楼梯,来到我的卧室,找回了我们用过的玻璃杯,就在我们之前丢下它们的地方,并把它们带到了楼下厨房,同时努力无视杰克在下面不顾一切地企图逃出房间时所发出的声音。我洗了杯子,仔细地擦干它们,把它们放回橱柜里。我的手抖得是如此厉害,我都以为自己会把它们给摔了。

我回到楼上,进入我的卧室,铺好床,从卫生间拿走洗发水、已经变成薄片的肥皂和毛巾,并把它们带到杰克的卫生间。我脱下睡衣裤,把它们丢进脏衣篮,然后去放着我的衣服的那个卧室,迅速地穿衣打扮好。接着我打开衣柜,从鞋盒里拿出几双鞋,还拿了几件内衣和一条连衣裙,回到主卧室,把它们放在房间的各个地方。回到化妆间之后,我拿起昨晚杰克让我打包的那个行李箱,下了楼。

我并不担心自己能否走出屋子——因为我不需要用钥匙就能打开前门——但我很担心我要怎么去机场,因为我没钱。我知道杰克很可能把早上穿过的外套挂在衣帽间,但我不想在他的衣服里找钱。希望在我寻找我的护照和机票的过程中,能碰巧找到一些钱吧。我打开他书房的门,并点亮电灯。当我看到两本护照和两张机票都整齐地躺在他的书桌上时,我如释重负,都快要哭出来了。它们的旁边还放着一个信封,打开它,我发现一些泰铢。我用开衫的袖子盖住手指,拉开了其中一个抽屉,但我没有找到钱,我也不敢翻找其他抽屉了。把我的机票、护照和泰铢带在身上后,我回到了门厅。因为没有钱就无法去机场,我进入衣帽间,找到了他的外套,尽可能小心地打开他的钱包,拿出了四张五十英镑的钞票。当我正准备关上钱包时,他的名片映入了我的眼帘,想起等到某一时刻我会需要打电话给他的办公室,我带走了它。

我意识到我不知道现在是几点,便回到厨房,看了看微波炉上的电子钟。我惊讶地发现已经四点半了。在周五的晚上,为了赶上七点的安检,我得现在就去机场。在我精心安排的所有计划中,我真的没有考虑到如何去机场的问题——我猜我当时只有一个不成熟的想法:打出租车——因此当我意识到我不知道叫车的电话时,感到非常难堪。公共交通已经被排除在外——去最近的火车站也要走十五分钟,而且我不愿拖着个沉重的大箱子走在路上,这太引人注目了。总之,我怀疑我这样能否准时到达那里。我意识到自己在浪费宝贵的时间,于是回到门厅,并拿起电话,很好奇像查号台这样的东西是否还存在着。当我站在那里,不知道该拨什么号码时,埃斯特的电话号码突然出现在我脑海中。我几乎不敢相信我还能正确地背出它,但依然给她打了电话。我祈祷着她会接起电话。

“你好?”

我深吸了一口气:“埃斯特,我是格蕾丝。我打搅到你了吗?”

“不,完全没有。事实上,我刚刚在听广播——显然安东尼·托马辛被宣判无罪了。”她停顿了一会儿,似乎不太确定该说些什么,“我猜杰克一定很失望吧。”

我的脑子迅速转动起来:“是的,我恐怕他相当失望。”

“你还好吗,格蕾丝?你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儿不安。”

“是因为杰克的关系。”我承认道,“他说他今晚不能去泰国了,因为他有太多的文书工作需要完成。在他预订机票的时候,他本以为案子会比现在提前很长时间结束。但是因为新证据的出现——德娜·安德森有情人,它超出了他预想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