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第4/4页)

那天晚上私家侦探打电话找到了他,他刚刚带全家经过一天的水上游玩回到家里。布耶利加德少校尽可能提供了帮助。他还清楚地记得五月十五日晚上的事情。毕竟一个丹麦人在班亚-卢卡没有多少重要的事情可做,那是一个十分孤独和单调的任务。

那天,与每天晚上一样,少校在七点三十分去那家酒吧,喝一杯晚饭前的啤酒。大约一小时后,一小组穿着迷彩军服的塞族人走进了酒吧。少校认为他们不是南斯拉夫军队,因为他们没有部队的肩章。

他们似乎很自信,点了东南欧地区的烈性梅子酒加啤酒。这是最容易喝醉的组合。几巡酒过后,丹麦少校正要去餐厅,因为这里的噪音太大了,这时候另一个塞族人进了酒吧。他似乎是指挥官,因为其他人都安静下来了。

他用塞尔维亚语对他们说话,肯定是命令他们跟他走。于是这些人开始把啤酒杯往后一推,把香烟和打火机放进军服口袋里。这时,其中一个人表示要买单。

指挥官怒不可遏。他开始朝那个下属尖叫。其余的人变得死一般静寂。其他顾客也一样,还有酒吧老板。谩骂仍在继续,还伴随着两记耳光。还是没人敢提出异议。最后,那个军官气急败坏地冲了出去,后面跟着其他人。没人支付账单。

丹麦少校曾试图询问酒吧老板。几个星期在这里喝酒,他已经与他混熟了。但那人脸色一片煞白。丹麦人以为,他也许是看到酒吧里的这种情景而在生气,但他看上去更像是恐惧。丹麦人追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耸耸肩,高视阔步地走到酒吧内已是空荡荡的另一头,故意去看其他方向。

“那个指挥官也责骂了别的人吗?”私家侦探问道。

“没有,只是那个想付款的人。”来自丹麦的声音说。

“为什么只是他呢,少校?你在报告里没有提到理由。”

“哦,我没有说明吗?对不起。我认为是因为那人试图用一张百元美金付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