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第4/4页)

“他们提到她的名字了吗?”贝尔皱着眉,生气地看着新闻。

“没有,因为她未成年;也没有她的照片。”

“好吧,那还行……”新闻自由当然很好,但罗兰·贝尔有时候并不介意有一定程度的检查制度,尤其是涉及证人的身份和地址的时候,“现在,你们全部留在客厅里,我要检查室内。”

“是,长官。”

贝尔走进房间开始检查。前门有两道锁和一个钢制警用拦。从前窗可以看到对街的屋子。他将遮光罩拉下。侧面的窗户通向一条小巷,沿路有些建筑物。虽然对面是实心砖砌成的墙壁,没有可供狙击手利用的窗户,但他还是将窗户关上锁好,并拉下了百叶窗。

公寓很大——有两扇门通向门廊,一扇在前面的起居室,另一扇在后面的洗衣房。他确认所有的锁都锁好了,回到门廊。“行了!”他叫道,吉纳瓦和她的舅舅走了进来,“看起来还不错,记得把门和窗户关好,将百叶窗拉下。”

“是,长官,”那名男子说,“我一定照办。”

“我去拿信。”吉纳瓦说着就往卧室走去。

贝尔检查了整个房子的安全性后顺便朝起居室看了一眼。但这一看却让他吓了一跳。洁白无瑕的皮制和亚麻家具全都盖着塑料防尘罩。大堆的书籍、非洲及加勒比海的雕刻及绘画、一个放着昂贵餐具和酒杯的瓷器柜,还有非洲的面具。伤感多情的个人物品很少,几乎没有一张家庭照片。

贝尔自己的房子里到处是家人的照片——尤其是他那两个儿子的,还有他们在北卡罗来纳老家的堂兄弟姐妹。也有几张他亡妻的照片,不过为了顺从他的新女朋友——目前在北卡罗来纳州担任警长的露西·凯尔,其中没有贝尔与妻子的合影,只有母亲与儿子。(墙上当然挂满了露西的照片,但是当她看到已故的贝尔太太和儿子们的照片后,便表示她尊重他摆放这些照片的意愿。她说话算数。)

贝尔询问吉纳瓦的舅舅是否见过任何他不认识的人在房子周围出没。

“没有,先生。连影子都没有。”

“她父母什么时候回来?”

“我说不准,先生。吉纳瓦和他们谈过了吗?”

过了五分钟,女孩回来了。她交给贝尔一个信封,里面有两张已经发黄的脆纸。“这就是了。”她犹豫了一下,说,“小心一点,我没有复本。”

“哦,你不了解莱姆先生,小姐,他把证物看得很神圣。”

“我放学就回来。”吉纳瓦对着她舅舅说。然后转向贝尔:“我要走了。”

“听着,姑娘,”那个男人说,“我要你说话礼貌点,就像我教你的那样。你对警察说话时,要称‘先生’。”

她注视着舅舅,平静地说:“你难道不记得我父亲是怎么说的吗?人们必须用行动来赢得被称呼为‘先生’的权利。我是这么认为的。”

舅舅笑了起来。“这才是我的外甥女,有她自己的想法,所以我们才这么疼她。来,让舅舅抱一下,姑娘。”

女孩觉得很难堪,她僵硬地忍受着拥抱的折磨,就像贝尔的儿子在公共场合被他拥抱时一样。

在门廊里,贝尔把信交给制服警察。“将这些信送到莱姆先生家里,越快越好。”

“是的,长官。”

他离开后,贝尔用对讲机呼叫了马丁内斯和林奇。他们报告说,街道上空无一人。他迅速带着女孩下楼,钻进维多利亚皇冠轿车里。普拉斯基在他们身后快步跟上,跟着跳进车子。

发动引擎时,贝尔看了她一眼,“哦,小姐,有空的话请你在书包里找找,拿一本你今天用不着的书给我。”

“书?”

“课本之类的。”

她找到一本。“社会研究?挺无聊的。”

“呃,不是为了阅读。这是用来假扮成一名代课老师。”

她点点头。“假装你是一个老师。嘿,你可不像。”

“我也这么想。现在,你把安全带系上,可以吗?谢谢。你也一样,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