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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去你的,格林。你有他的指纹,按常规你会把它们送去华盛顿,然后会收到那边的报告。我问你的只不过是他的参战记录。”

“谁告诉你他有参战记录?”

“曼迪·曼宁德兹。好像是伦诺克斯有一次救了他的命,因此负伤,被德国人俘虏了,是他们把他的脸弄成这样的。”

“曼宁德兹,啊?你相信那婊子养的?你脑子里一团糨糊,是吧?伦诺克斯有屁的参战记录,随便什么名字下面都没有任何记录。你满意了吧?”

“你愿意怎么说就怎么说好了,”我说道,“我不明白为什么曼宁德兹不嫌麻烦跑来对着我胡诌一通,警告我别多管闲事,因为伦诺克斯是他和拉斯维加斯的兰迪·斯塔尔的朋友,他们不希望别人掺和进来。反正伦诺克斯已经死了。”

“谁知道那流氓在搞什么鬼?”格林尖刻地说道,“或者为什么搞鬼。说不定伦诺克斯在跟钞票结婚、变得人模人样以前,和他们是一伙的。他在拉斯维加斯那个斯塔尔的地盘上当过一阵子楼层经理。他就是在那里碰到那女人的。笑一笑,鞠个躬,晚礼服,一面逗顾客开心,一面留意雇来的托儿。我想干这活计伦诺克斯很有一套。”

“他有魅力,”我说,“干警察这一行用不着这个。非常感谢,警官。格里戈里厄斯警监近来好吗?”

“退休了。你难道不读报纸?”

“不读犯罪新闻版,警官。太龌龊。”

我准备道别挂电话,但他打断了我。“富翁先生找你有何贵干?”

“我们只不过一起喝喝茶。社交拜访。他说也许可以放些生意给我。他还暗示——只是暗示,没明讲——要是哪个警察斜眼瞧我,他以后就没好日子过。”

“警局又不归他掌管。”格林说道。

“这他承认。他还说,他根本不用收买地区检察官或警察局长。他打盹儿的时候,他们会自己爬上他的大腿。”

“该死!”格林说,咔嚓一声挂断了电话。

捧个警察饭碗是件困难的差事。你永远搞不清楚在谁的肚皮上蹦跶不会惹来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