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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然信。”

她站起身来。“对不起,我觉得我应该先把所有东西写出来。”她走到她的桌子跟前,往打字机里塞了一张纸。我等待着那疾风骤雨般的敲键声响起。但没动静。她走回桌边,重新坐了下来。“我想,可能我真的需要告诉你。”她长长地啜了一口威士忌。她的喉咙非常可爱,未受到热带气候的损伤。她放下酒杯,直直地看着我。

“如果我告诉芬这些,他一定不会相信我。他肯定会说是我编的,或是误——”

“你就说吧,内尔。”

“今天,我一走上女人路就觉得安静得反常,和上次她们不让我进去的时候一模一样。于是我直奔最里面那栋房子而去。那房子上面的三个烟囱全在往外冒烟,所有窗户都关得严严实实。趁着还没人过来拦我,我把窗帘推开,立刻有一股又烫又臭的湿气往我脸上扑来,仿佛里面是个气味难闻的蒸汽室。我捂着嘴,刚想把鼻子伸到门口透透气,这时,麦伦把我拽进了屋里。她把我随身带来的篮子放下,告诉我,今天的这个仪式叫明雅那,而她们决定让我留下。

明雅那,她对我说,这个词她还从未听说过。等眼睛适应屋里的黑暗之后,她发现,她们正在灶台上的几口锅里用很少的水煮一种黑乎乎的、圆形的东西。屋里挤满了女人,人数比平常多得多。没人在修补绳子、编篮子或给婴儿喂奶。里面一个小孩都没有。几个女人在照看灶台上的锅,其他人则在周围的垫子上躺着。每当锅里的黑东西被翻过来,她们便会发出一阵喧哗。那些黑色的东西都是石头,光滑的圆石头,放在陶土做的平底锅里煮。这时,站在灶台边的女人们不再管那些石头,她们从火旁走开,手里端着一直在加热的小盆。每个躺在垫子上的女人和一个待在火边的女人配成一对。一个名叫耶佩的老太太把内尔带到一个垫子旁。“我本来还想去拿放在篮子里的笔记本,可被她给拦住了。她让我躺下。”耶佩在内尔身边蹲下,对扣子没多少经验的她笨拙地解开了内尔的裙子。然后,她把手指往盆子里蘸了蘸。拿出来的时候,她的手指上有一层厚厚的油在往下滴。她把手指放在内尔的脖子上,开始慢慢按摩,边揉边顺着她的背缓缓往下走。因为有那层厚厚的油,她的手移动起来很容易。“在里面所有垫子上,她们都在做着同样的事情。按摩变得越来越深入,越来越快,而那些女人——你要知道,都是些勤劳能干而非娇生惯养的女人。在塔姆部落,有闲暇的反而是男人,他们整天闲坐着,偶尔在陶器或者身体上画会儿画。有工夫闲聊的,也都是男人——那些女人嘴里开始发出咕咕哝哝的声音,后来干脆大声呻吟起来。”

内尔起身去拿威士忌的瓶子,回来的时候,她把椅子挪到了我的侧对面。她把我们俩的杯子满上,然后将她的脚搭在我椅子腿的横木上。“你确定想让我接着往下讲?”

“我确定。”

按摩变成了性爱。耶佩把手滑到她身下,握住她的乳房,用拇指揉她的乳头。接着,她把手移到内尔的臀部,将那个部位一上一下使劲儿来回推挤,然后,又把手指头紧紧压在她的肛门上。这时,其他垫子上的女人们也已经被折腾出动静来了。她们的身体不再被动,而是主动凑近按摩者的手。有些女人甚至试图把手伸到自己双腿之间,或是想翻过身来,但都没被允许。Bo nun,有人说了一句。时间还没到。耶佩回到炉灶旁,用一根带杈的棍子把热气腾腾的石头一一从锅里叉起来。她把那些石头用树皮兜着,然后拎着它们走了过来。垫子上的女人们立刻翻过身来。看见滚烫的石头被一一蘸上了油,女人们都大叫起来。

“好啦,剩下的估计你也能想象得出来。”她说。

“不,我想象不出。我想象力奇差。”

“耶佩把一块石头放在我这里。”她把那件蓝裙子前面的几颗白扣子解开,把我的手摊开平放在她肚子上,“然后拿着它慢慢地画圈。”她的皮肤上仍然有油,仍然是温热的。我的手在她绷紧的肚子上画圈,我尽量画得很小,速度也很慢,其实我想抚摸她每一根骨头,每一寸肉体。我想让她全身每个部位都和我紧紧贴在一起。

“接着,她的手慢慢地往上移,一直移到锁骨,然后沿着锁骨移动。”我依言而行,我的手蹭到了她的乳房(今天没有胸罩),它比我想象中还要丰满。我的手经过长途跋涉终于到了她的锁骨,在骨脊上徜徉了几个来回。“然后又重新往下,在乳头上来回走了好几趟。”她的眼睛在看我。我也看着她。我们都没垂下眼帘,或把眼睛闭上。

女人怎样才会得到性满足,对我来说,这一直都是个奥秘,答案是你得在那些极其细微之处用心。而那些细微之处在哪儿,她知道的也不比我多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