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天 1944年6月4日,星期日(第2/16页)

“我们要把什么地方炸掉。”

“什么地方?”

“我不记得了。也许跟铁路有关系?”

迪特尔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找到了一条捷径。“你认识费利西蒂・克拉莱特多久了?”他试着问道。

“你是说弗立克?只几天。她非常专横。”她脑海里又滑过了一个念头,“可她是对的,我们的确不该去里兹。”她哭了起来,“我从没打算做任何错事,我只是想好好玩玩,到处看看,我要的就是这些。”

“你们小组的代号是什么?”

“‘乌鸦’。”她用英语说。

他皱起了眉头。在“直升机”的无线电消息里把他们叫“寒鸦”。“你确定吗?”

“是的,因为有一首诗,我记得是‘兰斯的乌鸦’,不,是‘兰斯的寒鸦’,就是的。”

如果她不是十分愚蠢,就是模仿得十分到家。“你觉得弗立克现在在哪儿?”

莫德想了好一会儿,然后说:“我真的不知道。”

迪特尔失望地叹了口气。一个囚犯太坚强,什么也不说,而另一个却太愚蠢,不知道任何有用的东西。看来他要比原打算的多花上些时间才行。

应该找个什么办法缩短整个过程。他对这两个人的关系很是好奇。做主的是那个有些男人气的岁数大的女人,可她怎么会冒险带着这个脑子空空的漂亮女孩去里兹吃饭?也许我把她们想得太龌龊了,他对自己说,可是……

“把她带走,”他用德语说,“把她跟另一个关在一起。屋子一定要有窥视孔。”

两个人被关起来以后,黑塞中尉带着迪特尔去阁楼上的一个小房间。他通过窥视孔察看着隔壁房间的一切。两个女人并排坐在狭窄的床边。莫德哭着,戴安娜安慰着她。迪特尔仔细看着。戴安娜把骨折的右手腕放在她的腿上,用左手抚摸着她的头发。戴安娜的声音很轻,让迪特尔无法听见她在说什么。

她们的关系亲密到了何种地步?她们仅仅是战友,心腹知己……还是别的什么?戴安娜弯下身子,吻了吻莫德的额头。这并不代表太多东西。然后戴安娜用食指摸着莫德的下巴,把这姑娘的脸转过来对着自己,去吻她的嘴唇。这是一种安慰的表示,但作为朋友来说不是过于亲密了吗?

最后戴安娜伸出她的舌尖,去舔莫德脸上的眼泪。这让迪特尔肯定了他的猜测。这不是性爱的前戏——没人会在这种场合搞性爱——但它是一种温柔的安抚,只有情人才做得出,单纯的朋友是不会这样的。戴安娜和莫德是一对女同性恋。问题就这样解决了。

“再把那个岁数大的带上来。”他说,然后回到了审讯室。

第二次把戴安娜带上来后,他把她绑在椅子上。然后他说:“准备上电家伙。”他不耐烦地等着有人用推车把电击机推进来,插入墙上插座。每过去一分钟,弗立克・克拉莱特都会离他更远。

一切准备就绪,他用左手抓起戴安娜的头发。让她站稳不动,然后把两个鳄鱼夹夹在她的下嘴唇上。

他打开电源。戴安娜尖叫了一声。他让机器开了十秒钟,然后关上。

等她的抽泣缓和一些,他说:“这还不到一半的功率。”他说的是真的。他很少使用全功率。只有当酷刑进行了很长时间,犯人一次次昏迷时,才会使用全功率,让电流渗透到犯人衰退的意识里。一般到了那种地步也晚了,犯人已经快疯了。

但戴安娜不知道这些。

“不要再弄了,”她请求着,“求你别再弄了,求你了。”

“你愿意回答我的问题吗?”

她呻吟着,但她没有回答。

迪特尔说:“把另一个带上来。”

戴安娜喘着气。

黑塞中尉把莫德带进来,把她绑在椅子上。

“你们要干什么?”莫德哭了。

戴安娜说:“什么都不要说——这样好点儿。”

莫德穿的是一件简单的夏季上衣。她身材优雅、苗条,胸部丰满。迪特尔撕开她的上衣,上面的扣子飞了出去。

“请不要!”莫德说,“我什么都告诉你!”

她的上衣里面穿了一件带花边装饰的棉衬裙。他抓住领口,一把扯开它。莫德尖叫。

他往后站了一站,看着这一切。莫德的双乳又白又挺。他的一部分大脑注意到这对乳房是多么漂亮。他想,戴安娜一定喜欢它们。

他从戴安娜的嘴唇上取下那两个鳄鱼夹,把它们仔细地固定在莫德的两个粉红色的乳头上。然后,他回到了机器边上,把他的手放在控制开关上。

“好吧,”戴安娜平静地说,“我把一切都告诉你们。”

迪特尔安排重兵把守马尔斯的铁路隧道。如果“寒鸦”已经走到那了,她们会发现几乎无法进入隧道。他相信弗立克无法达到她的目的。但是,这还是次要的。他的最大愿望是捉住她,审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