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真爱俱乐部死亡名单(第4/7页)

另:警方在蔡英东的裤兜里发现15元纸币、5个1元硬币以及一张黑桃Q的扑克牌,牌面上写有几行歌词,后来发现歌词取自邓丽君的《初恋的情人》,歌词写道“是爱情不够深,还是没缘分,为什么不见你再来我家门”。另外他手上还捏有一个18k金戒指,宋彩琳称这枚戒指毫不知情。

莫兰呆愣愣地看着真爱俱乐部的死亡记录,一时说不出话来。

“没想到吧!我就知道大霉婆带不来什么好事!”乔纳没好气地说。

“我是没想到。难道真的是诅咒吗?”莫兰喃喃地说。

“妈的,不得不承认这的确很像诅咒!”

没错,因为死得各不相同,反倒更像是天意。

但那肯定不是天意,莫兰想。

老天就算想惩罚人,也不会故意在那些人的口袋里留下硬币。

在这张死亡记录中,让莫兰最为印象深刻的就是那些1元硬币了,那究竟是什么意思呢?是他们都凑巧带了这些硬币,还是有别的企图呢?难道他们是想打投币电话?还是想打发叫化子?如果是想打投币电话,又是想打给谁呢?真是弄不明白。

除此以外,几名死者之间的关系也非常有趣。居然陈丽莲的男友就是方凯灵的丈夫李一亭。而陈丽莲又是在整个名单中唯一的女死者。难道这些貌似诅咒意外事件,其实是围绕一个女人私生活展开的复仇?

不过好像说不通。

因为景云的丈夫程岩和冷杉的丈夫张键林明显应该不在其列。

首先程岩有自己的女友,贺丹,他妻子景云的同事。莫兰看到这里心里就有种说不出的难过,原来外表看上去对什么都不在乎的景云跟她有相似的经历,不,比她更惨,她还得每天面对那个女人在自己面前走来走去,现在她已经完全能够理解景云坚持不肯离婚,硬是要跟程岩对着干的那种心情了,她一定是恨透了这种状况,这不仅仅因为她对程岩还有感情,也许还包含自尊心的问题,不知道那个贺丹长得怎么样,但莫兰可以肯定,贺丹应该不会很胖,男人很少会找跟自己老婆相似的情人。高洁就跟她完全就不一样。

不过这些事好像跟陈丽莲的死没什么关系。

再来说说张键林呢?他是第一名死者,是一起抢劫杀人事件的被害人,虽然看上去很平常,但莫兰觉得这里面不合理的地方最多。就拿那手电筒来说,在这么黑的巷子里走,他为什么没打手电筒?他包里不是有手电筒的吗?手电筒上为什么没指纹?就算他以前用过,也应该有他自己的指纹吧。还有为什么那个劫匪要既打他的头,又用刀刺他呢?有必要进行双重攻击吗?

“你在发什么呆?”乔纳问道。

“我觉得不是诅咒。”莫兰冷静地说。

“那是什么?谋杀?”乔纳疑惑地看着她。

“如果是诅咒的话,就应该全部针对有外遇的那位,但是冷杉的丈夫张键林明显不是,他好像对她很不错,她在朋友家打牌,他还要去接她呢。”莫兰若有所思地说,“而且我觉得这些意外事件的发生都很有戏剧性,你不觉得吗?”

“最有戏剧性的就是被老虎咬死的那个了?”乔纳粗声笑道。

“可我觉得这几个案子中张键林被杀死的那个案子最特别。”莫兰道。

“走黑路遭人抢有什么特别的?倒霉罢了!”

“因为那个歹徒完全没必要既用刀捅他,又用镇纸打他,如果致死原因是背上那把刀的话,那说明他很可能是先用镇纸打他的,因为先用刀捅死的话,就没必要用镇纸打他了,可是如果张键林已经镇纸击中的话,他又何必要用刀子捅他呢?他毕竟只是想弄点钱而已。干吗非要杀死他呢?要么就是他让张键林看见他的脸了,他怕败露,所以他只能杀了他。还有,哪有劫匪是带着镇纸来杀人的?那不是太不方便了吗?”莫兰觉得整个案子乱七八糟,完全没有合理性。

“也许那个镇纸本来是在张键林的包里的。”乔纳满不在乎地说,“劫匪叫张键林把包递给他,他从里面找到了镇纸,那个时候,张键林正企图反抗,或者回转身来看他,于是那个混蛋怕露馅,觉得最好还是把张键林先弄昏再说,于是他就用镇纸砸了过去。”

“张键林是后脑被砸,也就是说,他不可能是在回头看歹徒的时候被砸的,歹徒就是在后面袭击了他。反正我觉得说不通。”莫兰停顿了一下,“所以我觉得这个劫匪本来就是去杀他的,根本就不是劫财,你看那个劳力士手表都没拿走。”

“喂,那是冒牌货!”

“所以这就更奇怪。他怎么知道那是假的?那么黑,难道那个时候,他还会拿着那只表仔细辨别它的真伪吗?”

“他可以惦出它的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