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章(第4/7页)

他领她走上四面围起的音乐台,他们的脚踩在木板上,发出空洞阴森的回声。一个音乐架倒在角落中,有四个空瓶子。这是那些狗男女带来的东西。

“是什么。”她问,有点儿困惑,有点儿不安。

杀手快乐地笑着,指向音乐架的左边。“在那儿。看到了吗?”

她随着他的手指看去。一个用过的避孕套扔在木板上,像一个枯萎的蛇皮。

爱尔玛的脸一下绷紧了,她转身就走,快得差点儿从杀手身边走过,“这并不有趣……”

他抓住她,把她拉回来。“你想去哪儿?”

她的眼睛突然充满恐惧,“让我离开,否则你会后悔的。我没时间跟你开玩笑……”

“这不是玩笑,”他说。“这不是玩笑,你这臭婊子。”他因为这么称呼她而兴奋得发晕,她就是个臭婊子。世界在旋转。

爱尔玛向左边冲去,想从音乐台四周很低的栏杆上跳过去。凶手抓住她廉价衣服的后领,猛地把她拉回来。衣服嘶地一声被拉开了,她张开嘴想要喊。

他一只手捂住她的嘴,捂得她的嘴唇紧贴在她的牙齿上。他感到热乎乎的血从他手掌上流下来。现在她的另一只手在打他,想抓住什么东西,但没什么可抓的,因为他……他……很光滑!

他把她摔到木头地板上。他的手从她嘴上移开,上面沾满了鲜血,她又帐开嘴想要喊叫,但他骑到她身上,气喘吁吁,咧着嘴笑,她肺中的空气都被挤了出来。她现在可以感觉到他,坚挺、巨大,跳动,她不准备喊叫了,但仍继续挣扎,她的手指抓住,又滑落,抓住,又滑落。他粗暴地分开她的大腿,趴在中间,她的一只手擦过他的鼻梁,弄得他眼睛流出泪水。

“你这臭婊子。”他低声说,双手掐住她的脖子。他开始勒死她,把她的头猛地从音乐台的木头地板拉起,再狠狠地撞到地板上,她的眼睛突起。她的脸变成粉红,红色、然后是充血的紫色。她的挣扎开始变得无力。

“臭婊子,臭婊子,臭婊子。”杀手声音沙哑地喘着气说,他现在真正是杀手了,爱尔玛跟人跳舞的日子结束了。她的眼睛突出来,就像游艺场里卖的那种玩具的眼睛。杀手喘着粗气。她的双手现在软绵绵地放在地板上。他的手指几乎看不见了。

他放开她的脖子,准备只要她一动就再次掐往它。但她没有动,过了片刻,他用颤抖的双手撕开她的衣服,把她粉红色的女招待制服裙撩到上面。

天空阴沉沉的,公园里空无一人,实际上第二天才有人发现爱尔玛被勒死和强xx过的尸体。警长认为这是一个流浪汉干的。州报纸在头版报道了这一事件。在罗克堡,人们一致同意警长的看法。”

本镇的男孩是不可能做出这么可怕的事的。

赫伯和维拉·史密斯回到波奈尔,又开始他们的日常生活。那年十二月,赫伯在杜尔海姆完成了一栋房子,正如莎拉预料的那样,他们的积蓄越来越少,不得不向州政府申请重病援助。这给赫伯的打击几乎跟车祸一样,他认为,申请重病援助其实就是接受救济。他一辈子都在用自己的双手勤勤恳恳地工作,以为永远不会拿州政府一分钱,但现在却落到这种地步。

维拉订了三份新杂志,这些杂志不定期地邮来。三本杂志印刷质量都很差,插图糟得像出自儿童之手,这三本杂志是:《上帝的飞碟》。<即将来临的基督变形》和《上帝的通灵奇迹》。《读者文摘)杂志仍每月按时寄到,但常常被搁置一旁,连着三周动都不动,但她把那几本杂志却读得烂熟,她在其中发现了许多与约翰尼车祸有关的东西,晚饭时,她常常用尖利刺耳的声音向她厌倦的丈夫读这些新发现,由于喜悦连声音部有点儿颤抖。赫泊不得不经常叫她住口,有时冲她吼叫命令她注口,别打扰他。当他这么做时,她会同情,委屈地瞥他一眼,然后溜到楼上继续她的研究。她开始与这些杂志通信,和撰稿人通信,还跟那些与她有相同经历的的笔友通信。

跟维拉通信的人大多数是像她一样善良的人,这些人想要,助她承担那几乎是难以忍受的痛苦,他们寄来祈祷文,寄来符咒,答应在晚祈祷中为约翰尼祝福。但是也有些纯粹是骗子,维拉却越来越容易被这些人所欺骗,这使赫伯惊讶。有人要以99.98元卖给她一块真正的十字架。有人要给她一瓶鲁德斯的泉水,只要把这水涂到约翰尼额头上,一定会产生奇迹,这瓶水加邮费要110元。更便宜的(因而对维拉更有吸引力的)是一盘录有《圣经》第二十三首赞美诗和祈祷文的录音磁带,是由南方的传道者比利·汉巴尔朗读的,小册子上说,如果在约翰尼床边扦这盘磁带连着放几周,他一定会奇迹般地恢复健康。另外,一张比利·汉巴尔的亲笔签名的照片也随磁带赠送,以增强这磁带的力量。